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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张嫂以为自己的话让她听了进去,脸上露出喜色,却听到潘心悦说:“张嫂,没事的,我只是去看看书,不动别的,先生说过整个清平山随我自由活动,难道不包括这间书房吗?”
张嫂有些吱唔,却仍旧不肯挪开脚步,潘心悦顿了顿,说了这样一句话:“张嫂,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整个清平山也许有一天会是我的?”
张嫂毕竟也是过来人,听她这样一说,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行阻拦。
宁维诚的书房是个秘密的禁地,除了张嫂进来打扫卫生,其他人从来不允许入内,也许所有被阻拦在门外的人会认为,宁维诚的书房定然是豪华奢移,有着不同凡响的装修与最昂贵的藏书或者别的想不到的珍宝之类的。
但当潘心悦踏进这间书房才知道,这是间再普通不过的书房,所有书架不过是仿旧的实木架子,架子上的书也并不是最经典的珍藏版,有些甚至有些残缺,连书桌也是那种古董一般的平常的写字台,潘心悦看着书里的陈设,心里忽然有种无以复加的疼痛,像有只手攒着她的心,让她有些不能呼吸。
她努力的抑止着自己心里的哀恸,慢慢的走到书架子中间的第五层,从左往右准确无误的抽出来了一本《安徒生童话》,她翻开书,书本打开的地方还夹着一张泛黄的流川枫贴画。
这样熟悉这样熟悉!
潘心悦抱着书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呜呜的哭起来。
宁维诚,你为什么把j市的书房搬到这里来了?
☆、第39章 如烟往事
潘心悦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只觉得腿都已经麻了。她扶着书架缓缓的站起来,怀里的书“咚”地一声掉在地板上,从书里散出几张纸,居高临下的瞧着,像是什么票据之类的东西。
她知道宁维诚向来是个仔细的人,什么都收捡得挺好,于是伸手将地上的收据捡起来,她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就瞧见上面的关键字眼“江陵花园”,她觉得疑惑,就认真的看起来,却发现票据上写的是江陵花园b座706,正在她家的后面的正上方,两家阳台遥遥相望,而票据上的写着订金十万,经手人正好是丁水治,她家以前装修的那个师傅的名字。
她犹觉得心跳有点加速,这样看来,她在外面听到的事情并不是假的,她家装修得好好的房子半途被搁置一定跟他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后转念一想,那么高天桥的死呢?
想到这儿,她吓了一个激淋,像忽然被冰水从头上浇下来一样浑身打着颤,她还清晰的记得高天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纵使他跟她要钱是多么可恶的表情,可是在最后的时候,还是用身体为她挡住了子弹,很明显的意途是并不希望她有事,但他倒是一心求死的样子。
她越想越害怕,苍惶的将票据按着原来的样子放进书里,然后匆匆的插/入书架上,心绪难平的打开书房的门,却正好看见宁维诚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站在门口,她忽然吓了一跳,紧紧的后退了两步,手还捂在胸口。
宁维诚看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张着一双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觉失笑,说:“怎么吓成这样?这里不会有别人。”他并不知情,她其实更害怕现在的他。
潘心悦并不答话,眼泪却像缺了堤似的流个不停,宁维诚眉头一跳,向前走一步,伸手想去帮她擦眼泪,潘心悦却本能的将头一扭,宁维诚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会儿才慢慢放下来,他眼神只是缓缓的扫了一眼书房,便看到那本《安徒生童话》歪歪斜斜的放在书架上,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他的眉习惯性的紧了紧,道:“我在楼下等你吃饭!”语气却不似之下那样温和。
“宁维诚!”他刚抬步准备走,却听到她叫他的名字,背一僵便收住脚步,他背对着她,却听到她颤着声音说:“高天桥是怎么死的?”
宁维诚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沉默了一会儿,方说:“你不是亲眼所见?”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那么详细比较好!”他并不想她知道那些离她生活特别遥远的事,也不希望她以后生活得太过沉重。
“我想知道!”潘心悦仍旧执拗。
他不想告诉她,一语不发的准备离开。
潘心悦眼见着宁维诚的沉默,心里像破了个洞一样,有一样东西无穷无尽的掉了下去,她眼里含着眼泪,连声音都有点发抖,一字一顿的说:“你、杀、了、他、对吗?”
宁维诚眼皮跳了跳,只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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