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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下,满目疮痍斑驳了几世繁华。烽燧上,战地的残阳又流淌了多少浴血的寂寞?
那一抹意气风发傲世而立的猩红伫立此方,红袍被风吹得猎猎狷狂。
俊美邪肆的容颜本应是身处繁华的星辰,却於这满目的荒凉突生出一种异常的违和感。
已经十日有余,不管他们如何围击,却始终无法和歌朝的袭击者正面交锋。遭袭事件持续发生。若非有人泄露了军机,便是歌朝人的目的不在此。
那又会是为了什麽?
满目黄沙,风促狭著,萧萧而过。风里,似乎夹杂了一阵叹息。
而今,他与他……
千里相隔,却都处在一片杀机之中。
等这一战结束了,本王一定──
一定……什麽呢?
少年王侯突然顿住。
……
一声无法辨析的呢喃,轻而缓的从少年王候的口中溢出。
身後的人一怔之後,竟抑制不住诧异。
方才,是他听错了麽?
未等他细细回味,便见那少年王侯立直了身板。凤目里的锐意锋利的若这乱世之刃,仿佛那一刹的失神仅是错觉一般。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呢。崇明竟然想立了十三皇子。唉呀呀~这样一来,是小八大概也觉得冤吧?”凤陵王爷一脸幸灾乐祸的恶劣笑容,手中晃晃城中探子送来的密报。
这些日子,他一直迫於曲聆水的淫威(?),照信上所述的练兵之法训兵备战。唯一的乐趣,便是看他凤陵王爷安插在朝中的亲信从京城传来的信。
当然,身旁某人鄙夷视之。
“这麽明显的嫁祸,崇明莫不是看不出吧?不过,杀了亲妹妹本王相信小八还是做得出的。但若依本王说,第三人的可能性该是比较大的呢。”
“……”皇帝对於界错来说无任何概念,因此对於凤陵狐狸直呼皇帝名讳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某只狐狸怎麽看怎麽像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果然,狐狸还是狐狸麽?
“啊,这样一来……小聆好像情况不妙呢。”凤某人一脸深度思索的表情:“这样,小八或许会死也说不定啊。”
“啪──”
──果然,不明物体顿时掉落在地。
“就不知道小聆会不会有事呢?如果老皇帝还信他的话……”继续装……
“王爷!”
“怎麽了?”吓本王一跳。
“请王爷恕界错需先回京城,不能再伴您左右!”
“啊,可是……”凤流殇蹙眉故做为难,心下暗中却做翻云手状:走吧走吧。
“请王爷成全!!!!”
“碍~那好吧。”凤某人一脸大度道,临了不忘嘱咐:“回去记得帮本王跟小聆问好啊。”
然而,话音未落便被门外的人打断:“王爷,探子已发现一队可疑人马!应该是歌朝人无疑!!!”
“歌朝军?哼,来得好!人到哪儿了?传令下去全城戒严!我们要好好招待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凤流殇挑眼冷笑。
这些日子他堂堂凤陵王受的气,便在这些乱贼身上讨回来吧!
传令的探子见到自家主子此等架势,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冷颤。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凤王大步踏出门去走了几步复又回过头来。凤眼一挑,显然是对屋里的另一个来自京城的客人说的:
“你跟著本王干什麽,还不回你的京城?你家主子不管了吗?”
却见那终日穿著黑衣的人嗫嚅了几下,忽抬起头道:“不,界错不能回去。公子说无论如何,界错不能擅离堰城!”
就为了监视本王?!
一向调笑不羁的凤陵王爷忽然觉得胸腔内涨了些不明的情愫,有些肺疼:“好,好得很!不愧是他曲聆水的人,你爱跟就跟著!等你主子出了事,你跟本王有何用?!”
他分明存心激界错,也不知是否什麽样的主人养什麽样的奴才。他脾气倔的竟和石头一般冥顽不灵。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凤流殇凤眼一挑,威慑力十足:“还不给本王滚回你的京城去?!”
然而──
“请王爷恕界错难以从命!!”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音度,界错一双招子亮的骇人。“若王爷您担心公子,那大可不必!就算公子的身边不剩一人,公子他也决不会有事!”
话一出口,愣住的却是一贯唯我独尊的凤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