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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不从不乱动我的任何东西,也不会好奇得打量。我深知这并非不在乎,只是这有着分明界限的充分尊重让我抓狂又无可奈何。
看着天际微弱的亮光,满心都是期待。
这次我们会不一样。这次我们会白头到老。
我们得出发了……
回到拜德土兹去。
Chapter 15
停留在开罗不过一个星期,从他说出那句回到拜德土兹的话开始到现在,我竟然就这么不明就里的跟着他回“家”了,全程伴随着被揣在口袋里的错觉。
他办事还真利落……
乘车一路穿越约旦、叙利亚,途经土耳其,一路北上,到了他的家………布达佩斯。
他的父亲重病在床有好一段时间了。我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扭身去逛花园。中世纪的古老庄园现在仍然美得不可思议,带着浓厚的文化底蕴,低调的坐落在布达佩斯郊外不起眼的一片老树林,即使抹不去的孤独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但它似乎本该如此。
孤寂,又骄傲的与世独立。
这么大一个地方只一个老人家、年迈却精明能干的女管家和一个厨师两个女佣住着,负责草坪花园修剪和房子维护的工人虽然是长期被雇佣,却不住在这里。
同龄友人一一逝去,老伯爵孤身一人,却也无可奈何。
我惊恐得跟在老管家玛利亚夫人身后,看着她闲不下来的一会上楼,轻轻扫去陈列室里收藏品的灰,一会又下楼,去书房整理被老伯爵弄得到处都是的信纸,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了。
爬楼梯这么快的老人家可真不多见。
她一边忙着,一边跟我絮叨着Almasy小时候的事。
说他是一本合着的书,别人永远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但是深深藏在面无表情顺从着父亲任何旨意的外壳下,有着强烈的向往自由的心。她甚至还拿给我看摆在老伯爵书架上,却被遮挡在角落里东西。是Almasy小时候偷偷藏在自己秘密小基地的小玩意儿,一个生了锈的铁盒子,里面有各种各样晒干了的树叶和花,虽然只是暗沉沉的褐色却依稀可见形状,还有几个木雕和几块奇特的小石子。
自从Almasy走后这东西就被藏在花园角落的石凳后面。老伯爵在他走后把这东西拿了出来,每次饭后都会在书房里反复翻看。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藏了这个,包括藏在哪儿。
看见旁边的托盘上堆满了Almasy为开头的信,我有些无可奈何。
真是个别扭的父亲。
老伯爵已经神志不清,他甚至无法辨别Almasy和玛利亚夫人。
他会紧握着玛利亚夫人的手,絮絮叨叨得说着自己一点也不爱他的母亲,娶她不过是被自己父亲逼迫继承皇室贵族头衔。
但并非不爱他。
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四天,离开了匈牙利,随后穿过捷克,到了德国境内。
1936年,纳粹成为德国唯一政党已有3年,希特勒也独裁了三年之久。
战争就像易燃物一样被他日益膨胀的野心堆在这里那里,只等着找机会把它引燃。
这次Almasy并没站在火山口上,我们应该能过上平静的日子。
事实证明,可以过平静日子,不是“一直”,而是“一段时间内”。
我们回到了故居。
它还停留在那个疗养院后面的林子里,布局仍旧与前世一模一样,深褐色的家具和地板,除了少了成堆具有收藏价值的书籍,其余一切都没变,甚至壁炉右侧的那道轻微凹痕仍在……
还真是不可思议!
两个小时之前它还属于疗养院中的一个老人。他很高兴跟Almasy达成交易,毕竟在疗养院里面热闹一些。孤家寡人,不想再独居了。
我们又一次在这里安定下来。与之前的区别是,Almasy负责一切食物和生活用品的购买,而不是找疗养院里面的人每个星期定时送来。
唔……不是披着人人喊打喊杀的外衣似乎还蛮享受?
第二天他就带来了两只小家伙。一只黑背,一只杜宾,分别取名Wolf和Lacki,跟Amon的那两只军犬长得分外相似。我开心得不行,每天跟在它们后面走走停停。
他负责训练工作。看着他每天肃着脸用生肉干让这两个家伙爬上钻下有点纠结,打猎带着也不用这么苛刻吧,又不是让它们去咬人……
当然,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