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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屋子里上下来回地走了几圈后,采月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没有外来的帮助,她根本走不出这栋小楼。她甚至相信,萧天一定可以通过远程终端收到安全警报,而且她在屋子里的活动,恐怕都瞒不过他。
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她不相信她一个大活人,没被绑手也没被绑脚的,居然会连一所房子都走不出去。她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着各种办法和可能性。每想出一种她就试着行动,但无一不是失败。
不得以地,她开始了在这小楼里的囚禁生活。
第一天,她绞尽脑汁想各种办法,试尽了她能想到的每一种办法,试图从这该死的牢笼里逃出去,甚至连吃喝都不怎么顾得上。
第二天,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了些,除了继续找办法外逃,她还知道找些零食充饥,但也只是让自己不饿而已。
到了第三天,她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受控了。她进了健身房,萧天将其称为发泄室。
第四天时,她终于受不了一个人像孤魂野鬼一般地,游荡在这空旷的屋子里了。
萧天自从离开后,就一次都没有再来过,他甚至没有通过通话器和她说一句话。采月终于知道萧天说那句“一切就从这里重新开始”的话的含义了。
对于一个会催眠术的人,心理学上著名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现在所用的方式就是变向的运用这一心理的成因。
他将她与外界完全隔离,她唯一可以沟通,和得到帮助的对象就只有他。他甚至可以忍住整整四天对她不闻不问,在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她很难不对他产生依赖心理。以她对他曾经那么深的感情,她很难不重新爱上他。何况,她本来就一直爱着他。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萧天甚至连这里的书都故意全部带走了,连张纸片都没有留下。影音室的抽屉都是空的,一张影碟和唱片都找不到。
除了拿起扫把托把扫地托地,采月找不到一点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做。可是现在的她,哪里会有打扫卫生的心情,而且这屋子显然在她刚进来时,就被人打扫得很干净了。
当然,她可以安静坐下来继续考虑“颜”的发布会的事,也可以考虑明耀业务重组的事,可是现在的她就像是个犯人一样,是在坐牢,如果按萧天以前说的,他给她判的是无期徒刑,那她看起来只能是把这牢底坐穿了。
更糟糕的是,萧天明着说她走出这里的唯一办法,就是重新怀上他的孩子。上回他只说了“这次”不强迫她,那下回呢?所以,他可能随时会来到这里,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他真的想,她就必须在他身下承欢。不然,孩子从哪来?总不能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采月觉得自己实在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地,去考虑赚钱和公司的发展问题。
整整四天,没有人声、没有音乐、没有娱乐、没有任何阅读材料,看不了电视上不了网,也看不到任何屋子外的情形。
采月就像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一夜之间突然就穿越到了古代,各种的不适应,各种的焦躁,尤其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鬼地方被关上多久。
四天里,她呆得最多的地方除了沙发和床,就是三楼的室内花园,再就是卧室旁边的发泄室。
三楼的室内花园是她唯一觉得有点生气的地方。打开活动屋顶,阳光可以直接照射在这里的植物上。这里还有自动定时的喷水装置,就算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这里的花草也可暂时无恙。
只是,整天对着那一屋子不会说话的植物,采月觉得她也就快要变成花精了。
她的情绪终于到了濒临崩毁的边缘,她在屋子里一个人对着空气大吼了几声,空旷的屋子甚至隐隐地发出了回声。但她还是不甘心就如此地向萧天屈服。
可是,到了傍晚时,她还是忍受不住了。
虽然白天也是她一个人,但毕竟白天还有阳光,她还觉得自己像个活在阳间的活人。可是到了晚上,整整三层楼的偌大空间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她恍惚间会觉得自己是个游荡在中世纪城堡里的鬼魂。那种感觉很恐怖。
尤其几天前,她才见识过阿德斯自爆而亡的恐怖画面。在夜深人静时,那画面总是不期然地钻进她的梦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一身冷汗地吓醒来。醒来后就再也没法入睡。她一个人要么蜷缩着躺着,要么靠着床背双手抱膝地坐着,然后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终于,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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