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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打成紫色再杀猪取肉,这样的里脊肉就会格外鲜美,吃起来大补。既然没办法无痛杀猪,咱们索性就不管它了,干脆追求美味怎么样?”
“万万不可!”没等曹正说话,之前被曹正的杀猪套装吓得腿软的蔡倏,这时候腾地一下跳起来,拦在东张西望找树枝的高登面前,满脸严肃地说,“杀猪吃肉没有关系,但是为了追求美味进行过度的杀戮,会遭报应,要死人的。”
林冲和鲁智深他们听到高登说了这么一个新奇的杀猪吃肉的办法,正庆幸今天来对地方了,可以大快朵颐,结果被蔡倏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高登不记得蔡倏是一个动物保护主义者。
看他们满脸都写满了“不信”两个字,蔡倏说:“我有一个朋友……”
高登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头:“凡是用‘我有一个朋友’开头的故事,都是瞎编的。”
除了蔡倏之外的其他几个人,都在那里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蔡倏急了,大声说:“好吧,我有一个爸爸,叫做蔡京。”
“我有一个爸爸”,这个说法实在是诡异,不过大家一听是蔡京的秘闻,就都不跟蔡倏纠缠什么叫“我有一个爸爸”的问题了。
“我有一个爸爸,叫做蔡京。”蔡倏说道,“他特别爱吃鹌鹑,所以我们家里养了很多鹌鹑,什么时候他想吃了,就抓一堆出来吃。有一天晚上,他梦见几千只鹌鹑把他给包围了,其中一只领头的鹌鹑对他说,‘食君廪中粟,作君羹中肉。一羹数百命,下箸犹未足。羹肉何足论,生死犹转毂。劝君宜勿食,祸福相倚伏’……”
鲁智深看看林冲,又看看高登,说:“两位兄弟,谁来给洒家把这鹌鹑说的鸟语给翻译成人言呐?”
林冲说:“师兄,鹌鹑说的就是人言呐。”
鲁智深摸着后脑勺瞪着眼睛说:“啊?那洒家为何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高登只好给他翻译:“鹌鹑是说,我吃了你们家的粮食,回头就让你给炖羹吃了。你炖个鹌鹑羹,一次要用数百只鹌鹑,就这,你还老吵吵不够吃。爷爷死了被你炖汤,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爷爷想得开,生死之事,不过是生命轮转的一个过程罢了……”
鲁智深一挑大拇指,说:“这个鹌鹑深有佛性啊。”
高登接着翻译说:“倒是你蔡相爷,要多替自己想想,老子说得好啊,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这么馋,小心遭报应,以后最好别吃了。”
鲁智深奇怪地问:“咦,这鹌鹑怎么又变成道家的鸟了?兄弟,你翻译的对吗?”
高尧康在旁边不屑地嘀咕说:“意思倒是没错,就是这鹌鹑说话的口气跟开封城里的泼皮破落户一模一样。”
高登笑着说:“它们没有自己的房子,也没有手艺,靠别人赏口饭吃,不是破落户是什么?”
高登又问蔡倏:“那后来呢,你爸爸死了?”
蔡倏回骂高登:“你爸爸才死了呢!我爸爸后来就不吃鹌鹑了。”
大家面面相觑,这就完了?教育意义在哪儿?一点儿也不吓人啊。按照这种报应故事的路数,应该是一报还一报,以蔡相公被人炖汤这种喜闻乐见的结果结束才对啊。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蔡相公明明还在世。
“可是蔡衡死了啊。”蔡倏悲伤地说道。
蔡衡,听到这个名字,不只是高登兄弟俩、林冲、曹正这样的汴梁土著,连鲁智深、高冲汉这样的外地人,也想起来了。
蔡衡是蔡京的孙子,蔡攸的儿子,辈分比蔡倏小一辈,但是由于年龄跟蔡倏相近,所以两个人相处得像朋友一样,跟高登也很熟悉。有一次,蔡衡昏睡了很久,怎么叫都叫不醒,后来他醒过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别人问他怎么回事,蔡衡说,我不是在睡觉,我是进了地狱了。
蔡衡在地狱里的经历非常可怕:地狱里的鬼卒见到他就拍桌子喝道,老实交代你最近杀生的事。蔡衡回答说,冤枉啊,我们全家都戒杀生。鬼卒说,你再想想,不掌握你犯罪证据的话,我们会抓你吗?蔡衡想半天才说,哦,想起来了,我最近在池塘里捞了一条鲤鱼,片着吃生鱼片了。鬼卒说,哎,这就对了嘛,坦白从宽。然后鬼卒就拿着一个铁钩子勾着蔡衡的下巴,把他挂在树上,叫来一群鬼中的武者把蔡衡的肉片下来吃掉了。他们吃完之后,蔡衡的身体又恢复如初,但是疼得不得了。有一个地府里的官员,曾经是蔡京的门徒,他告诉蔡衡,想要赎罪的话,就要把你的金银财宝,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都捐献给慧林寺,再请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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