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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市,基瓦尼俱乐部的午餐会上有人发言说,“这是自重建时期以来南部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因而,该俱乐部成员拒绝效忠于国旗。在特拉华州的多佛附近,霍华特·约翰逊饭店的一个女侍者叫两个衣冠楚楚的黑人出去,对他们说,“黑人不得在这儿吃饭,”这使国务院非常难堪;因为其中一人是加纳的财政部长,他刚在自己家里招待过理查德·尼克松,另一人是他的秘书。在南部一向都是如此:种族问题总是伴随着恐怖的威胁。在佐治亚州的奥尔巴尼,一所黑人大学被夜袭者纵火焚烧了,在小石城危机高潮时期,六个亚拉巴马人在一条偏僻的乡村小路上抓住一个名叫贾奇·阿伦的黑人,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棚子里,用剃刀阉割了他的生殖器,并在伤口倒上松节油。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认识阿伦;其中一个人后来说,“我们只是随便抓一个黑鬼。”
从奥瓦尔·福布斯后来的经历,完全可以看出南部人的感情。这位州长的表演,阿肯色的选民是全都亲眼看到的。在别的地方,怀有偏见的新闻报导可能影响读者的判断,但在福布斯本人所在的这个州里却没有这种情况。美国新闻史上最勇敢的一个篇章是《阿肯色报》的哈里·斯科特·阿什莫尔写的,他由于对中心中学的骚乱进行了极出色的采访获得了普利策奖金。但并不是所有的读者都赞同他的观点。昼夜不停地有人往阿什莫尔的家打恐吓电话;福布斯谴责他是“狂热的取消隔离派”;小石城种族主义的首府公民委员会称他为本州的“第一号公敌”,全州范围的抵制使该报失去三千个订户。但他继续发表实事求是的报导,而阿肯色州的人民却以压倒优势拥护福布斯于1958年第三次任州长——他获得选票二十五万五千零八十六张;其次获票最多的仅五万六千九百六十六张——而且在以后的选举中他仍继续以绝大多数当选。他在州长官邸住了十二年,直到在1967年退休。
在南部以外地区,更不用说在美国国外,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场九名黑人学生入中心中学的斗争在全世界产生了反响。当时曾有一位编辑写道,小石城已成为“任何地方凡能看报纸和听广播的人都熟悉的一个名字,一个在莫斯科被曲解、在新德里被误解,”而“在伦敦十分费解的”象征。渴望在外国首都得到好评的美国人都盛到很懊恼。他们认识到阿肯色事件牵涉到的原则,看到这些原则受到蔑视,不免感到羞耻。
然而,这一事件在人的角度产生的影响的问题,他们当时却什么意见也没有表示。现在看起来,那种沉默实在惊人。美国黑人的呼声仍然听不到。南部人这个词只指南部白人。指南部黑人的词儿是没有的,美国南部或其它任何地方的报纸很少逐日报导有关他们的消息。霍华特·约翰逊饭店的事件的真正意义是,一个种族歧视的受害者必须是一位外国的内阁成员才能触动美国人的良心,而即便那样,使美国人的良心感到遗憾的,不是因为这件事做错了,而是因为损害了美国的形象。
成年的黑人,从小受逆来顺受的教育,由于多少年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接受这个制度,他们一般都趋于内向,本来应该理直气壮地感到忿怒,却为绝望的心情所代替。当101空降师在阿肯色取得胜利时,如有一个美国黑人感到欢欣鼓舞,就至少有几十个黑人因此而担心——完全情有可原——这将引起白人的忿怒;他们读到有关贾奇·阿伦事件的报导,因此知道,要不是上帝慈悲为怀,他们也会遭到阿伦的下场。但是,他们的子女一代的反应就不同了。发生在蒙哥马利抵制公共汽车的斗争和最高法院宣告种族歧视非法的决定之后,阿肯色中心中学的对抗增强了他们的希望,使他们感到过去的陈规陋习可能会打破了。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在1957年秋天,小石城事件在一些黑人青少年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例如那时十六岁的斯托克利·卡迈克尔,十五岁的卡修斯·克莱,十三岁的拉普·布朗和十二岁的安吉拉·戴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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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上半月,以激励国人为己任的人们一面研究着密集的乌云,一面集中精力弥补苏联人造卫星对美国人精神上造成的打击,看看天边有没有一线新的希望。冯·布朗对记者说,以美国现有的装备已可以发射一颗卫星。麦克尔罗伊部长忽然宣布“先锋”计划现在重新上马,这话使所有的人都感到惊奇,包括参加这项计划的人在内。《时代》周刊派人到三十三个城市进行调查,发现堪萨斯市畜牧装备公司总经理、佛罗里达州的一位国会议员、内布拉斯加州林肯城的一些银行家和洛杉矶的一位负责供销的工程师个个都信心十足(“六个星期以前,我到一家飞机制造厂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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