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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头里终究有些发虚,又记起从前的那些日子……多么不堪。这个对性…事有着奇葩癖好的男人,他用特制木架子把她的双…腿…劈…开…倒挂,一遍又一遍地往她那里填塞他的‘龙…汤’;又或让她在奇奇怪怪的浓黑汤汁中‘坐盆’,看涩辣的药草把她那里泡大泡肿,再把她扔去床上百般索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给他生儿子。
英姐咬着艳红嘴唇冷笑:“可是老娘不会让他有机会叫你这个爹。你这个老畜生,当初被你从钱家救出来,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个天大的好人……义父?呵呵,才不过叫了你两天义父便被你剥光了。这些年我受够了,受够了你的变态。不过你放心,没有你,我会让咱们的孩子活得很舒坦。”
又刺他一刀,催他上路。
“臭…婊…子,你他妈不想活了!”一众土匪围拢过来,把刀抵着英姐的脖子和脸,想要杀掉她。
飞鹰艰难地吐着血水:“都……都给老子住手!”
“大当家的!”弟兄们红着眼眶,拽起女人胸前衣襟,如何也不肯听。
凤萧大步走过来,手中持剑,与众土匪虎视眈眈。
也不知道他是想救自己,还是想给他的生死大哥报仇……英姐执拗地扭过头,多少年难得一回红了眼眶。
罢了罢了,这冷面铁石头,对他痴心妄想简直是作死。
远处马蹄声咯噔咯噔,越来越近……是那朝廷的军队来了。
飞鹰虚弱地动了动指头:“叫他们走……我活不成了,他们得活。大伙也散了吧,各自谋、各自的生路去,下辈子有缘再……再与你们继续做兄弟!”
已是人之将死,唯独不放心那新生的生命,从来心狠手辣之人,竟然一颗老泪从眼角淌下来,盯死住凤萧:“命这东西,欠来欠去还不清……我把骨肉托付给你,你要让他们母子活着,不能再叫他过这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残余的手下便不会再为难你,从此恩怨了断,谁…谁也不再欠谁。”
唔!
一口暗红喷洒而出,人死了,死不瞑目,睁着眼睛等凤萧走。
“大哥——!”十几名土匪顿然单膝跪地,嚎啕大哭。一双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凤萧,刀把在手心里颤抖着,强忍杀意滚滚——“还他妈不赶快走!快让大哥合眼呐!!”
“生死有命,后会无期!”凤萧抱了一拳,冷峻双眸凝着英姐,却并不开口与她说话。
漠然跨坐上马背。
臭小子……暖不化!
英姐勾了勾嘴角,明明想笑,怎生得忽然种种苦涩上涌?连忙撇过头,暗暗把眼角一拭,自己牵来一匹大马:“驾!”
不远处二人并驾齐驱,一墨一紫,背影竟也那般登对——他终于放下了,临走也不愿再看自己一眼、对自己说一句话。真好。鸾枝蠕了蠕嘴角,凉凉地晕出一抹释然浅笑。
双眼却迷蒙,魂魄随在他身后,看到那醉春楼外的樱花忽然绽放。夕阳橙黄的江边,那十七少年着一袭黑衣黑裤霍霍打拳,她在不远处洗衣,就这样把他的背影偷偷看了又看。他却忽然一个转身对她勾起嘴角,吓得她连忙低下头,抱起木盆子就往回走——
“跑什么,就你这双秀脚,你还能走多远?”
“喂,你别小看我。你能走多远,我就能走多远!”
这一别,那些惴惴欢喜而又哀伤的从前,就真的只是一场美丽梦境了。凤萧…,但愿他从此安好。
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阴压压的,寒风吹得人脸颊生疼。鸾枝收起眼神,把手放进沈砚青的掌心,想要取他的温暖。
却浑然不察,她将他的掌心握得有多紧。
“砚青,我们回去吧,去找我们的孩子。”她说。
“好。”沈砚青凤眸敛下隐痛,宠溺地环住鸾枝腰身,亲吻她纷飞的长发:“…难过就不要再看了。他的性命,我会用老五的账本与你四哥交换,必不至于为难他!”
驾!
修长双腿夹…紧马背,硬朗胸膛暖上鸾枝微颤的双肩,不愿她再滞留于昔年旧事不归。
“咯噔咯噔”
夫妻二人渐行渐远,那身后的马蹄声却忽然停止了脚步。漫天大雪纷飞,阴蒙的天际下,只见一道墨色身影调转过马头。那马上男子俊眉深凝,他看了他们很久,直到看不见了才重又扯紧缰绳。
“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成了。”有女人低柔的嗓音在催促。
“驾!”凤萧却不理睬她,默默凝着空旷的山坳——朝廷的军…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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