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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笑说:“就你调皮。”他甚至还想来摸楚豹良的头,可惜楚公子个子高,头昂得更高,老师努力地踮起脚后跟,却未能如愿。
每逢过年过节,或者就是平时,那些自己平日里所熟悉的叔叔阿姨还有父母亲的同事朋友们,都会在晚上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包小包的酒啊烟啊,最后发展到大信封小信封的来自己家小心的敲门、守候。
他有一次父母都没在家,来人在外面敲了好长时间的门,楚豹良就是不给他开,他讨厌看到他们那一张张讨好谄媚的脸,听到那些那些低声下气的语言。
当然春节时他们每个人都不会忘记给自己一个大红包,更不会忘了夸赞自己一番。
他们看到他在看书,就夸他成绩好准能考个名牌大学;看到他在吃饭,就夸他不挑食能长高身体壮;看到他在看电视,就说电视能让人长见识夸他关心国家大事将来准是个全材。。。。。
当然楚豹良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在上厕所,他们一定会夸他的尿净便香,还会有利于庄稼生长。
第八十八章 公子上道(二)
他第一次走进市政府大院,门卫如狼似虎斥之唯恐不及,说是机关重地闲人不得靠近,有人报出了他的身份,那些门卫立即就变成了点头哈腰的看门狗。
他经常路过那个大门口,看到衣衫褴褛的**者被拒之门外。
有一回他看到一群头披白布的男男女女在那大门口拉了一条“杀人偿命还我血债”的横幅,堵住大门。
那帮人就动用政府配发的电警棍对那群人一阵猛打,而市政府的领导则改从后门出入,横幅拉也是白拉,人被打了也是白打——领导没看见,谁能证明?
他还亲眼看见一个腿部残疾的妇女骑着残疾车趁着市里开大会时,不顾烈日炎炎等在台阶下,希望能见领导一面。这时竟冲出两名保安,不容分说,一个把那个妇女往残疾车的后斗里一按,另一个骑着车子直奔远处而去,那妇人的哭骂声在偌大的广场上回荡。
地上散落着她的两只破旧的满是尘土的布鞋,来回开会的人很多,但他们麻木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前制止。
那些人才停止了暴力,他们还说如果不是他楚公子说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他楚大子公多有面子啊,他应该为自己的高人一等甚至是高人多等而高兴才是!
但他高兴不起来,他还是想吐!他不是官,但他已经深切体会到官的威力,官磁场的引力和杀伤力!
因为他平时总是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对官场的厌恶,搞得楚书记从来不敢在家里饭桌上电视旁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就连每天他楚书记下班到家,楚豹良的第一句话问候语就是说:老爸,又表演完啦?
他讨厌官场的虚伪,他要活得真实。
大学毕业后,他似乎对什么都好奇,又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学的专业是工商管理,最顺当合理的途径莫过于进工商局,或者就给空降个编制从市委秘书做起,或者直接挂个头衔到基层,你玩你的,等过几年有了基层工作经验了,一下子窜红宦海。。。。。。
可这孩子这心性,谁敢提呀!虚伪、无聊、沉闷、乏味,是他对机关对官场的总体印像。
他想要自己做老板,楚书记的一个朋友立马给他一个分公司老板的椅子。
三天班没上,他又嫌事情太多,不自由。。。。。。后来,又爱上了玩车,又有了一帮车友,整天天南地北的疯去吧。。。。。
一帮人在一起玩着玩着还玩出了路子:他们要出国。而且那样子不是闹着玩的,有一天楚豹良居然回来找起了户口本。说是要立即去办签证!
这下楚书记夫妻俩是又高兴又难过。
你说这一辈好不容易得来了这么个宝贝,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呢。虽然说要他养老只是那么一说,哪能真指望他端茶送水守护床头呢?
那送终倒是真的,你说孩子远在大洋彼岸,这边你一口气上不来,那就是太空一号也来不及的。亲生的血脉,临走的时候没能看上一眼终归是个遗憾。
舍不得归舍不得,看着儿子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们也就只能舍弃自己的感受,一切服从儿子的。
第八十九章 我要征服你
出国这可是大事,楚豹良还有个八十多岁的奶奶在乡下老家呢,这总得告诉老人一声吧。
这老人的身体是时好时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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