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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吗?”
邹韬奋一听,笑了起来,说:“可均兄,承蒙你高抬贵手,没有将‘共产党’这顶红帽子扣在我头上,也没有像当年抓‘救国会七君子’那样,把我再次抓起来……”
徐恩曾尴尬地笑了笑,打断邹韬奋的话说:“当年要不是我恳求委员长放你一马,你现在还坐在监牢里呢!”
邹韬奋心知徐恩曾完全是“丑表功”,但没有当面戳穿,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继续说:“可均兄要我不替共产党说话,要多替政府、替蒋先生说话,这得有个条件。”
徐恩曾心中一动,连声说:“什么条件?好说,好说。只要你能站到政府方面来,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邹韬奋正色道:“只要政府和蒋先生能顺应民意,和*合作,共赴国难,真心诚意造成民族内部大团结来战胜日本侵略者,那么,我这支笔当然会替政府和蒋先生说话了。”
徐恩曾心想:“你这个书呆子还是这么死心眼,难道你不怕重蹈当年杨杏佛、史量才的覆辙?”他眨了眨眼睛,嘴上没有说出来。
邹韬奋说:“我不过是一介书生,只知抗日救国,于政党、主义并无研究,我只是凭我的良心说话。至于想说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可均兄,这点自由你给不给呢?”
一席话,说得徐恩曾无言以对,对邹韬奋的“招降”以失败告终。
别看表面上徐恩曾对邹韬奋称兄道弟,客客气气,背地里他多年来一直派特务对其暗中跟踪、盯梢,搜集黑材料,必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这样的同学、朋友,真令人毛骨悚然。
徐恩曾生活奢侈,每天早上要吃一碗原汁鸡汤面,中午至少四菜一汤,晚上不是在家宴客,就是外出赴宴。他家中经常高官满座,除中统高级特务外,CC系的高官、各省市CC的头头脑脑,凡来重庆开会的,都要到他家拜访。后来,蒋介石要他兼任交通部政务次长,因此各省市公路管理局和几条铁路的管理局长,到重庆时也都登门送礼。
蒋介石任命徐恩曾当交通部政务次长,自有深意。他交代说:“中央的安排是要你利用这个职务的方便,在全国范围内布置一个完整的调查网,进行更大范围的*活动。”
可是官瘾十足的徐恩曾对“老头子”的耳提面命却没有细心体会,他把主要精力放在结交钻营上,一心一意想爬到部长的高位。他心想:经济部长翁文源不是国民党员,只是个学者,如能将地挤走,自己弄个正部长当当,名位上比中统局长大多了。因此他邀集经济界人士开会座谈,草拟了一份《稳定当前经济的紧急措施》,呈报给蒋介石。不料蒋介石看了后,大为不悦,特意把他找去当面训斥说:“我要你在党员调查网上用工夫,调查党、政、军、文化、教育、财政、金融等部门有些什么人对政府不满;特别要在对付*方面下工夫,侦查他们的破坏活动,设法加以防范与制止。财经诸事,自有主管者在,你不必分心。”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中统掌门——徐恩曾(11)
在蒋介石处碰了一鼻子灰,徐恩曾大失所望,自知当交通部或经济部正部长、升任为内阁阁僚的梦想破灭了。
“猎官”未成,徐恩曾转而“捞钱”。
交通部掌管着大后方公路、铁路运输交通。徐恩曾借此有利条件,在成都、昆明创办了汽车运输公司,在中印缅国境线上走私,油水很大,日进斗金。
三太太费侠对他说:“在重庆开些店,既不显眼,又本小利大。还可在郊区买些地,办个农场。眼下物价飞涨,但是老百姓再穷也得吃饭,办农场获利一定丰厚。”徐恩曾听后说:“夫人不愧是苏俄留学生,把人家的一套都搬到重庆来了,很好!很好!”
至于办农场和商店的本钱,徐恩曾和费侠指令中统局管钱财的亲信王学仁操办。他们不掏一分本钱,赚的钱都装进了腰包。
徐恩曾的二太太王素卿,这时住在成都。她曾在中央党部工作过,十分贪财,利用徐恩曾的权势也开了一家汽车公司,做起了走私生意。不料有一次她的走私货物被军统查获,有个债主被她逼死,司机又酗酒把人撞死。这些事都被戴笠一一侦知,记录在案,伺机对徐恩曾下手。
徐恩曾和戴笠,虽然同为蒋介石的鹰犬,但彼此为了争功邀宠,是势不两立的冤家对头,像斗红了眼的一对公鸡。
1944年的一天,中央党部内发现了一条标语,上写几个大字:“总裁*,中正不正”。矛头直指蒋介石。蒋介石得知后怒不可遏,下令徐恩曾一定要查个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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