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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娘说我要打电话给朋友,她显得很十分高兴,她说电话就在这边。半响,才播通了朋友的电话,朋友说要晚上九点才来接我,我说好的。
一直到晚上八点半,我才想起要给朋友打个电话。刚要起身,却一心想上厕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厕,公厕只有一个守卫员,男的。我刚要进去,便被他给拦住了我,伸手要钱。我给了他一块,他还算客气找回了我一包纸巾。我本意似的想说声“谢谢”,一想到这是一种交易便把话给缩了回去。
街灯亮了。天色渐暗,红红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夜空。朋友的电话一直都有暂线,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朋友那粗粗的沙哑的话语,取而代之的是电脑的那张嘴。我彻底地失望了,我想我快要死了,至少也会把肠子给烂掉。
我放弃给朋友再次打电话,我只想四处走走,没钱的时候人只会这样。一路上,不时有一两位小姐微笑地向我点头,她们的意思我明白,没钱的我根本就不会往美食店里去想。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学校的大门口,我没敢进去,里面不属于我。学校教室楼被灯光照得通明,远远地能看见那些学子们端书伏靠在栏杆上。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累,不像我。这个时候,我身后走来一位老师。我刹那间兴喜若狂,罗老师终于来找我了!没想到最后那人只瞧了我一下便走开了。原来他根本就不是老师,即使真是老师,也一定不姓罗。
早听说广州市车站的骗子多,这个道理我现在才略懂皮毛。当自己第一次在流花车站被那人骗了以后到现在我再次感觉到那样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朋友没来,他悄悄地变成了骗子;自己本来就没钱,还要跑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心也因为水土不服而快速地变成一个大骗子!
朋友的电话最终还是打通了,他说他骑车来接我。我满口答应,然后挂了电话,给老板钱。这时,老板越来越客气了,向我点头哈腰:“谢谢!”我没理采,走了。
白云机场的飞机不断从我头顶飞过,轰轰的响声快让我窒息。飞机似乎也厌倦了这样一个车水马龙的城市,它们一个接着一个飞向另一片篮天。我觉得好累,背包像个千斤顶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于是,我便倚坐在一棵树旁等朋友骑车来接我。
朋友把我接到他住的地方时,已是晚上零点了。我感到十分疲惫,坐在车上真的不想再下来。朋友一脸抱歉的样子,二话没说便主动帮我从肩上取下背包,并把我手上的两个大包也一齐拿了去。
我问他:“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朋友不好意思地回答:“是呀!地方是不太好,但还是能住人的,你今晚就和我住在一起吧!”
我怕他误会我,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和我也差不多,我们都是在受苦!”说完,心中不什么时候有和想哭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自己看到朋友这么简陋的住房,或许上因为我和他同为打工者,而最后都在受着以前从来都没受过的苦。
朋友又说:“你还没有吃饭吧!等下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广州这里的夜宵滩是很多的。”
那一晚,朋友带着我在珠江岸旁的一家小吃店里吃了一点儿米粉,然后便回来睡觉了。那晚,我一直没睡好,是因为身边有无数个蚊子在我身上不停地跳舞。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九点钟了,太阳早已爬到很高很高。朋友出去做生意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揉了揉沉睡的双眼,站在窗前看着不远的一座学校的教学楼。远远的大楼看不到一个人,大概所有的学生都坐在教室里认真地听老师讲课。大楼的有色玻璃反射过来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无奈之下我收回了目光。
下了楼才发现自己真的被遗忘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屋子外面的小车不停地来回流动。走出门,朋友的房子显得太小,原来自己竟可以睡进这么狭小的地方!
朋友还没回来,我觉得很烦,肚子也开始乱叫。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感到断肠的痛楚!我感到脑子一片空白,脚步却在不停地向前移动。
离我住的这个小房子不远的地方是个大菜市场,所以来往的路人多的不计其数。也许朋友建国一定是到那里面去了,我这么想。
阳光把我的整个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心便开始发慌发乱,口干得快要冒烟。路边的小滩点生意挺不错,那些和我一样的打工者不停地从店里进出。
路人的眼睛大多数是不认人的,即使是我一直不停地看着他们。这时令我惊讶的却是那一双眼睛,那是一个路旁女孩用来看左右顾客时特有的眼神。
女孩端坐在一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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