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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记得今夕何夕不?”
电话那端一个女声传入听筒,夏蘅浑身一震,真的是莫菲!
“柳延,还记得我在魔幻门前警告你的话吗?你要是敢对不起晓晓,我废了你!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会觉得这句话是吓唬你的吧?”
“阿蘅,我当然知道你的个性。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做不到面对晓晓时心里头想着另外一个人,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我很自私,莫菲现在比晓晓更需要我,我不能离开”
夏蘅没等他说完就直接关了电话,让她听柳延和莫菲的风…流韵事,还不如当面给她一刀来得痛快。就算她再怎么宽容,不报复,也绝对受不了害她的人在自己的耳边逍遥快活。她不是菩萨,做不到对仇人慈悲为怀,也不是圣人,喜怒不形于色,她一心求佛,清净度日,只是求一个心安理得,各安天涯。
夏蘅望着天上那轮玉盘,想到了慕泽宇在想念说的话,她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十点钟了,他还在等自己吗?
踏着月光,快步赶到想念。遥遥望去,书屋的一角亮着昏暗的灯光,像极了《飘》中指引郝思嘉回家的烟火,而慕泽宇那个被放大的侧影却提醒着她归于现实。
夏蘅站在书屋门口,看到慕泽宇正低头看着一本书,他脸上的神情安然自若。慕泽宇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正撞上夏蘅既不忍又略带薄责的眼神。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温文尔雅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我一直都在。”
“慕哥,你其实根本无须等我,你应该知道我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夏蘅摇了摇头,最是伤心断肠剑,剑剑皆因情丝绕。
慕泽宇没有理会夏蘅,径直来到她面前,拉着她走到书屋门外。墙边居然靠着一辆自行车,夏蘅想起慕泽宇载着她到云水边的那个晚上,风轻轻吹送,丝丝入扣。可是现在,十一月的风已是冷如冰霜,再不是当初那么吹面柔和的清风。
“走吧,我的好歌迷,我唱新歌给你听!”慕泽宇笑容无邪,语气诚恳,还一如初到书屋时那样的不容人拒绝。夏蘅坐在车后座,慕泽宇高大的背影遮住她,她看着他宽厚却略显孤寂的背脊,有些微出神。她记忆里的慕泽宇是那个十八岁青春飞扬的大男生,是那个为工作付出一切的敬业者,是那个为了妻子默默隐退的好丈夫,曾几何时,他也变得如此脆弱,仿佛不堪一击。
一路上,慕泽宇身上好闻的树叶清新气息萦绕在鼻尖,夏蘅觉得不能再让好人伤心,而让恶人享尽繁华!慕泽宇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以一种永恒存在的亲切却又永远保持距离的方式来温暖这个男人吧!她打定主意。
到了云水,慕泽宇仍旧坐在上次那个长石凳上,他朝夏蘅示意,夏蘅没有再刻意拒绝,安静地坐在慕泽宇身边。
想念,我叙述从前,你侧头倾听,
安静地说着随风而去的荒凉;
云水,我无声言痛,你肩膀柔弱,
却独自撑起爱恋信仰的希望。
海水深深逐浪高,声声碎人肝肠,
你的呐喊穿越时光,来到我面前;
安娜西湖畔无缘,白衣凌波悠然,
我的思绪扰乱坚持,心波微荡漾。
该与不该,能或不能,缘分向来由天定;
爱与不爱,恨与不恨,焚香祷告任我行。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这一生,我身落尘埃,再难企及你回首的嫣然,
下一世,得见菩提时,只愿如内外明澈的琉璃,
等一个世纪,再等下个轮回,
转山转水转佛塔,让爱与真心遇见你。
《净琉璃》低沉如梵音,却又明净如湖水深深入心,夏蘅在想念听到一半就关掉的音乐此时由慕泽宇清唱出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怎么样?还满意吗?”慕泽宇唱完,转过头,急着寻求表扬,单纯的还像当初那个被抄手烫住嘴的小孩。
“满意!非常满意!”夏蘅在普陀山所诵读的《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
也在歌词中化用,这让她觉得巧合,也感到神奇。
“我当时在布达拉宫,听别人讲到仓央嘉措的事迹和诗词,一时有感而发就信手涂鸦写了这么一首词,没想到被公司的人看到,直接谱曲做成了新歌。其实我最喜欢仓央的那句诗‘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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