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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暖颜微笑。你,安年依靠。”
“为什么刚才在法雨寺说要自己一个人?”
“因为我怕一语成谶,更怕害人害己。可就当你走在布满阳光的海水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永慧法师的后半句‘双龙捧珠共日圆’,日月共圆之时,不就是龙护珠光闪现之日吗?如果注定你是我的永生恩人,我又怎能逆天而行呢?”
霍贺楚哑然失笑,女孩的佛缘慧根当真不浅?永慧法师的一席话,她顷刻已参透大半,身处佛法无边的大海,当即悟性也深广无限。
夏蘅靠着霍贺楚坐在沿海的大石头上,极目远望。远处流云霞光,灿然火红一片。海天连成一线,渔船摇曳消失在夕阳光照里,夏蘅的心也随之隐于天际水间。霍贺楚悠悠说道:“还喜欢夕阳吗?”
夏蘅点点头:“喜欢!”
“能告诉我你在法国时和Frank的事情吗?”霍贺楚面色沉稳而安静,并无一丝诘问和嫉妒,“我想弥补我错过的,你的青春!”
夏蘅从三年前负气离开开始给霍贺楚说,一直讲到陪伴Frank半年后的大雪日回国,那些另一个人给的疼爱和真心,如数珍宝。她一直都是一个怀旧的人,因为得到的太美,太好,太短暂,所以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漏掉一丝一毫。霍贺楚听着夏蘅的讲述,他感谢在没有自己的岁月里有人陪在她身边,为她疗伤,为她解忧,带她走出阴暗沐浴阳光。
“等到风景都看透,我会陪你一起看细水长流。”
海风轻轻柔柔,海浪寂静无声,晚霞把红色缀满了如鱼鳞般的云彩。有霍贺楚在,她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曾约定的天堂,亦不再叹人间的世事无常。因为云端那张蓝眼睛的笑脸告诉她:天堂,是他爱着她的地方。
夏蘅二十六岁的生日,在清风伴月光的幽雅古寺中安然度过。普济寺的月光如银,秋风怡然,桂花清香绕满鼻尖心头。霍贺楚陪着她在寺庙里烧香念佛,茹素吃斋,竟也能安之若素。
挑水劈柴,参禅悟道。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来时满载的一身尘埃,早已被玉净瓶的柳枝拂散干净。霍贺楚和夏蘅在深山佛寺静心修行三日之后,启程返回Y市。一路上,夏蘅默念《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中文,感念至深。
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三十二应遍尘刹,百千万劫化阎浮。瓶中甘露时常洒,手内杨柳不计秋。千处祁求千处现,苦海常作度人舟。
俗世沉浮,难免生老病死,红尘万丈,只求佛光普照。大慈大悲观世音,观世间百态,闻人间千音,于水深火热之时救苦救难。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霍贺楚和夏蘅回到自己的城市,兀地觉得陌生无比。形形色…色,影影绰绰,□,空即是色,万般皆融于平静无波的心内。
夏蘅每日除了教学生上课,就是在书屋看书,偶尔去外地培训,回来后也是清静无为的生活。这般舒活和悠然的日子晃眼过去,寒风渐起的十一月势如破竹的光顾Y市,书屋门前落叶散落一地,甚是凄凉,夏蘅却再无伤春悲秋或是苦痛的情绪,万事万物皆有其生命的规律,顺之者生,逆之则亡,不若顺其自然,用一颗平等的心去审视世界,不张扬,不卑微,不做徒然无谓的挣扎,只在自己的轮回里潇洒走一回。
☆、第40章
料峭冷风吹酒醒,吹不散眼角眉弯那肃如寒冬的寂寥。
慕泽宇站在三十六层的落地窗边,手端咖啡,凝目而视。他习惯了这个姿势去看楼下如蝼蚁般的芸芸众生,目光幽深,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意,想着自己也不过是这偌大天地间里的一粒微小尘埃。
自从法国归来后,他一直把自己丢进工作里,每天马不停息夜不卸甲的奔赴在片场和酒店之间。这三个月来,他辗转经过云南、贵州、四川、西藏等地,日夜兼程拍摄了一部关于亲情的文艺片。
三江并流之地,气候和交通极度恶劣,在怒江河畔,过索道的时候差点没有跌落滚滚江水,命悬一线他脑海里却只浮现一个影子,就是那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他似乎对白有一种很独特的情结,暗夜里的一袭白衣更如白莲净化着浑浊的内心,晶莹如玉,亦清雅似水。
十一转战西藏布达拉宫的时候,在听到喇嘛诵经的时候他突然灵感涌现,挥笔而就一首歌词,整个过程似平原走马,一气呵成,酣畅淋漓。新专辑在十一月初正式发行,原定的名字《思之慕》也在最后改为《净琉璃》,浓情极致转为淡雅清净,颇具佛家的偈语箴言的味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