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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决。”他忖了下才道。
“嗯?”
“容决。”
为防万一,还是别以真名示人较妥。
“怪名字。”
慕容决闻言,不禁微蹙起浓眉;这是怎么着,不过是要征用下人罢了,不至于连祖宗八代都要问清楚吧?
“有什么本事?”闻人唯在纸上用笔圈点了下,随即又抬眼。
“要什么本事就有什么本事。”啧,方才不是进行得挺快的吗?怎么如今问着他时又缓慢了下来?
“哦?”闻人唯上下打量着他。“凭你这般瘦弱的身材,能当护院吗?”
“能。”
笑话,慕容家的儿子,哪一个不是允文允武来着?
“哼,依我瞧,只能当扫地的小厮吧!”闻人唯哼笑着。
慕容决略微不悦地拢紧眉头;他没瞧错,他唇角的笑意果真是带着嘲讽,这是怎么着?素昧平生,犯得着气势这么凌人吗?
瞧瞧,爹究竟是怎么宠这帮人的?把他们给宠得快要飞上天了!
虽说他不懂闻人府为何会有三位大爷管事,但若无意外,这阵仗肯定是爹安排的,除此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最后问你,瞧你衣冠楚楚,为何要进闻人府当下人?”
“缺盘缠。”他想也不想地道。
“哦?”闻言,闻人唯又笑了。“好,就录取你了,一年的卖身契值五两银子,你若是满意就签下名吧!只是,你会写字吗?”
闻言,慕容决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抢过闻人唯手中的笔,潇洒地落下两个大字,随即又将笔丢给他。
“这样成了吗?”慕容决居高临下,唇角微勾吊诡笑意地睇着他。
闻人唯似笑非笑地收起卖身契,道:“楚云,把这人带下去。”
“是。”
“跟着他,你会知道你该做什么。”睇他一眼,闻人唯随即起身,淡声道:“今儿个征人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话落,随即转身就走,压根不管身后众人声声的抱怨。
慕容决目送他的背影,顷刻,略微嫌恶地转开目光。
第二章
一个月后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大户罢了,为何里头戒备竟会森严到这种地步?
慕容决手上拿着雪铲,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去不断堆积在地的雪,抬眼睇着不断从天而降的雪,心中没有半点赏雪的心思,只恨这雪怎么依旧掉个没完没了。
睇着前头的雪堆积得瞧不出小径,他也没半点心思加快手上的速度。
只要雪不停,这铲雪的动作根本就是没完没了,他何必尽心尽力?
况且,他堂堂慕容府大少爷可不是为了当闻人府的下人而来的,他是来寻找娘的遗物。
然而,这闻人府的人手看似不多,却是分配得当,教他完全不得其门而人。
闻人府共分四座院落,东西南北各一座,里头各一个主子掌理,然而,进闻人府至今,他却只瞧过闻人唯,其余的则从未见过。
而每晚趁着众人皆睡之后,他会从西厢的下人房到外晃晃走走,岂料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看守,且看守之人怎么瞧也不像是一般下人,根本就是护院充扮下人罢了。
这是怎么着?
不就是湖州的一间大户人家罢了,戒备有必要这般森严吗?
还是十五年前遇过一回灭门惨案之后,学到了教训?还是为了严密看管琉璃纸?
当年灭门惨案发生时,爹特地走了一趟京城,那就代表琉璃纸必定还完好无缺,只是藏在这宅子里的某个角落罢了。
不管怎样都好,毕竟不关他的事,他要的只有琉璃纸,然而,待在这里,他是举步维艰,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监视着他的举动。
他有种踏错步的感觉,也许他不该假扮下人身份,本以为这么一来,他会如鱼得水,琉璃纸能手到擒来,岂料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正因为下人的身份,才会教他犹若教人捆绑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傻傻地站在这里铲雪!
再不想个法子,就连他都快要以为自己真是闻人府的下人了。
慕容决敛眼忖思着,蓦然发觉自己的肩头有些微湿,才猛然发觉风雪加大,尽管末及晌午时分,天色却已是灰蒙不见日。
左右睇了下,他不假思索地走向拱门外的凉亭。
他正处于前院穿堂厅外的小林园,这座凉亭八成是供少爷们在此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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