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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说了话:“只是让你知道,留侯当初没有遗留什么‘子房宝典’。”
欧阳德道:“是么?”
关山月道:“智老信了。”
欧阳德道:“欧阳智容易骗,我不容易骗。”
孙美英道:“所以说你不如你兄弟,你甚至不如你侄女儿。”
欧阳德还是像没听见。
关山月道:“这么说,你是不信?”
欧阳德道:“你多此一问。”
关山月道:“也就是说,你非要从这位跟我手里,夺什么‘子房宝典’不可了?”
欧阳德道:“你还是多此…问。”
关山月道:“对你来说,多此两问要比少此两问好。”
欧阳德道:“什么意思?”
关山月道;“给你机会,让你三思,也是提醒你,这种事该不该,能不能做。”
欧阳德道:“不妨告诉你,我也是追那一男一女来的,既然那一男一女就是你二人,这是天意,‘子房宝典’该归我,我岂肯失之交臂,当面错过?也不敢违背天意。”
孙美英道:“煞星罩命,在劫难逃,我看天意是让你伤在此地。”
欧阳德脸色变了一变,可就是不理孙美英。
关山月道:“就因为那一男一女是这位跟我,你也要下手抢夺?”
欧阳德道:“那一男一女是你二人怎么样?那一男一女是你二人正好。”
关山月道:“也当真不念这位跟我,救你兄弟父女之情?’欧阳德道:“我刚说过,他是他,我是我,你二人救的是他父女,不是我,你二人救他父女,我要夺‘子房宝典’是两回事。”
孙美英道:“这种人不配称侠,根本就不是人,你不用再为智老父女苦口婆心了,没有用的。”
她知道关山月的用心。
关山月道:“那就真如这位所说,煞星罩命,在劫难逃,天意要你伤在此地了。”
欧阳德冷笑:“你真以为试那两招,就分出你我的胜负高下了?”
关山月道:“看来难免要多试几招。’
欧阳德道:“当然,‘子房宝典’比什么都要紧。”
关山月道:“比几十年的修为、得来不易的名声,甚至性命,都要紧?”
欧阳德道:“你太罗唆了。”
孙美英道:“我有同感,不用费唇舌、费心了,你我还有正事待办,这种人少一个,对江湖、对武林都好!”
欧阳德两眼突然厉芒暴射,道:“我忍你许久了,你头一个死!”
大烟袋一举,当头就砸!
孙美英知道挡不住,接不下这一砸,她只有忍气闪退。
岂知大烟袋突然一长,孙美英虽然闪退,却仍没能脱出大烟袋的致命威力范围,硕大的烟袋锅带着千钧力,强劲风,向着她当头砸下。
关山月横跨一步到了,凝七成力,一掌拍出,正中大烟袋锅。
闷雷似的一声响,大烟袋锅落势走偏,往一旁荡去。
欧阳德身躯震得一晃,为之心惊,想沉腕变招,烟袋锅既大又重,加上关山月的七成真力,他竟收不回来,只能让烟袋锅停住斜荡之势。
就这工夫,关山月举步跨前,又一次凝力七成,一掌劈向烟袋杆。
这一掌是劈,不是拍。
欧阳德勉力好不容易停住烟袋锅的斜荡之势,哪还有力或动、或收大烟袋躲这一掌?
“喀喳!”一声大响,那通体乌黑、儿臂粗细,不知是何物制成的烟袋杆,竟遭关山月力凝七成的一掌,硬生生劈断!
大烟袋锅砰然落地,地皮为之颤动。
欧阳德手里握着半截断烟袋杆,震得一连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为之骇然,眼圆睁,须发抖动,连话声都起了轻颤:“你、你、你能断我的‘苗疆’铁竹烟袋杆!”
原来他这根通体乌黑,儿臂粗细的烟袋杆,竟是“苗疆”铁竹制成。
“苗疆”铁竹产自“苗疆”,普天下也只有“苗疆”产这种铁竹。
顾名思义,可知其竹坚硬如铁,一般刀剑动不了它分毫,而且它韧性特大,从它可以支持那么大、那么重一个烟袋锅,就可想而知。
如今竟让关山月一掌劈断了,难怪欧阳德为之骇然。
孙美英惊魂甫定,惊怒接话:“我就说你煞星罩命,在劫难逃,天意要你伤在此地。”
欧阳德颤声道:“后生,这烟袋是我成名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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