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暮春少诗(10) 唐郎貌好,御史楼台……(第2/2 页)
了——唐枕书是我朝的台院侍御史,由不得你们低眼去看,凡有一句冒犯,就是在打本侯的脸。”
唐枕书始终没吭声,事不关己一般站在那里,亲眼看着自己被从今日这场喧嚣的主场里挪移出来,兴许以后也不会再被人提到台面上。
被掐破的手心还有心泛疼,提醒着他方才的辱意。
可赵旌眠的声音那样不容忽视,似在告诉他什么叫做“庇护”。
内廷太监高松鹤通报吉庆帝到的时候,瑶光殿里的这场纷争已经被掀过去了。
唐枕书压下自己心中的起伏,与满朝文武一同跪下叩礼。
吉庆帝还没有开口赦礼,当即就咳嗽了两声。
赵旌眠问:“陛下,可是龙体不适?”
吉庆帝坐在龙椅上摆了摆手,不知是在示意众臣免礼还是在示意自己没事。
倒是高松鹤煞有介事地扯着嗓子解释了两句:“昨夜骤雨,陛下连夜批奏折,不甚染了风寒。”
刚抬起一只膝盖的官员们立刻又战战兢兢地跪下,奉劝陛下保重龙体。
吉庆帝又接连咳嗽了几声,最终在高松鹤的声声关切中稳住呼吸,颇为疲惫地抬了抬手,“都起来。”
“今日有什么事情奏?”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将心里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吞了回去,皇帝身体不好,还是回去写折子吧。
琐事能咽回去,但刑部尚书黎准手下的差事却不能不禀,他当即就站出来,“陛下,有关科举舞弊一案,臣有事要禀。”
“说。”
黎准道:“前几日陛下命臣等重查此安,梅时庸便从大理寺移入了刑部,臣审问过他,起先他并没有为自己申辩什么,但昨日夜间,他却上了一封陈冤书。”
唐枕书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终于在听到“陈冤书”这三个字之后放了下来,默默松了一口气。
吉庆帝似乎对这个变故有些意外,手指在龙椅上轻轻点了两下,“他说什么了?”
“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当日他没有贿赂监考官,更没有作弊,他甚至扬言……如果陛下肯听他一言,可以由国子监和太学重新出题,他在狱中重考,以证自身清白。”
黎准说完,便有刑部侍郎将梅时庸的那封陈冤书呈给吉庆帝。
是沾染着刑部牢狱血腥气味的一张宣纸,纸上新墨未干,字迹工整如玉,却又字字泣血。
众人正好奇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吉庆帝却已经哑着嗓子念出了声。
“草民梅时庸,心之所愿,唯不负古今圣贤,心忧所向,唯天下百姓安泰。草民学于江南草庐,出身于仕宦小野,今得遇盛京、入春闱、举科考、入庙堂,实为毕生所求。”
“然冤案在身,刑具在腕,囹圄之中,草民亦忧叹不平。草民再拜,恳请陛下准允草民再答新题,以证自身。”
“来日纵死于君王社稷之手,清风拂袖去,朝臣殿上死,亦无所憾。”
吉庆帝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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