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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山治国带着憧憬的笑容,“我的愿望是建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国家,我们畜生团的国家!”
“畜生团?”白信厚很诧异,他并不知道山治国把部队的名字给改了。
“在参谋长死之前,我刚改的名字,因为咱们收容的都是那些放弃做人,甘愿成为畜生的家伙。”山治国面无表情,声音也压低,“五年剿匪,八年抗战,三年内战,我参军十来年,穿越生死线无数次,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平。”
“团长,有句话我想问你。”白信厚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要投降那边的念头?”
“换个人这么问我,我肯定让他血溅当场……”山治国yīn笑了下,随后正sè道,“我不恨他们,也不懂什么政治,更不想明白理念的区别,只是因为当初我的老长官死之前让我千万不要投降起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白信厚出乎意料地第一次提出了疑问。
“我全家的命都是老长官救的,但他们没有活太长,rì本人来了之后,全死了,就剩下老子一个人。”山治国忽然哈哈大笑,引得前面的士兵都回头来看,但都只是看了一眼立即又扭头朝向前方,他们都害怕这个喜怒无常,有时候笑着笑着就会摸刀子掏心的团长。
终于进山,队伍沿着不知名大山上的盘山道前进着,这里的山道修得极好,凿出了能并行一辆半十轮卡的坑道,坑道之中先铺鹅卵石,鹅卵石的缝隙之间又用碎石填平,以免下雨的时候车马行走打滑,看来当地肯定是有一家甚至数家家境殷实的土豪。
山治国骑马走在这条路上,心里也盘算着是不是可以找到那几家土豪狠狠地敲他们一笔“救国费”作为在缅甸立足的资本。
队伍沿着较宽的盘山道两人一排走着,很少有人说话,不时能听见的只是有人嘟囔着太累,两个jì女拿着脚商绘制的那幅简易地图在前领路,寻思着白信厚的那番话,虽然对先前发生的惨剧依然害怕不已,可更担心被这群杂牌军杀死扔在这荒郊野外,说不定死前还会被这一百来人轮流糟蹋一遍。
“团长!团长!”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前方探路的尖兵连滚带爬地跑到山治国和白信厚跟前,双手比划着指着前方道,“有人!”
“你妈的!山上有个老百姓有什么奇怪的?”山治国骂道。
“死人!好多死人!”尖兵面sè苍白。
“死人?”山治国很惊讶。
“看看去!”白信厚翻身下了驴子,招呼了侦察排的人疾奔到队伍前方。
当山治国和白信厚赶到队伍前方时,作为尖兵的那九个兵都傻站在那,盯着前方大路,大路挨着悬崖边上有一块从山上滚下来的岩石,看样子应该是暴雨导致泥石流冲下来的。翻滚下来的岩石将前方的道路拦腰碾成两段,中间形成一道深沟,而尖兵所说的尸体就在那深沟之中,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下去,大致一数,至少有七八具之多。
“过去看看!”山治国说罢带人要上前,却被白信厚伸手拦住。
“团长,你们呆着别动,我去看看,那个美国手电呢?”白信厚说着让一名jǐng卫将行囊中的美国手电拿出来,对这支杂牌队伍来说,那可是个稀罕玩意儿,一般都不拿出来用。
白信厚拿着手电走近那深坑之中,将手电光照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具尸体,仔细看了看又朝着周围的尸体看去,走了一圈徘徊了十来分钟之后,白信厚加快速度走了回来,随后用脚一跺山治国等人脚下那块完好的道路,指着道:“叫人往下深挖!”
白信厚的话让山治国很疑惑,但也立即挥手让士兵cāo起工具就开始挖路,在这个过程之中白信厚一直站在旁边紧盯着,眼神从未离开过,不管山治国问什么,自己也保持着沉默,变成了之前的哑巴模样。
很快,道路被挖出了一个近一米深的坑,其中一名士兵铁铲插下去,觉得下面软软的,再用脚一蹬使劲往上一撬,一个圆乎乎的东西飞了起来,白信厚直接伸手一把抓住,随后周围的人借着他手中电筒的光看到,那是一颗人头!
“信厚!”山治国瞪目道,“这……”
“果然。”白信厚似乎根本不怕,将那颗人头轻轻放置在地面上,“先前我看那块岩石砸出来的坑道之中有尸体,而其中有些尸体是在土层之中,我就怀疑在这条路下面铺着尸体,决定赌一把,挖挖看,没想到真的有。”
谁会在道路下面埋尸体?这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