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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一边高声喧闹、歌唱,一边进行游行。“不好吗”被视作为感叹辞、衬辞,没有太大的意义。但除感叹辞与衬辞,参加运动的人们也会把自己对于政局、社会的不满唱出来。所以一部分的学者认为当时的倒幕派利用了这个运动;也有将这个运动视作为倒幕(反对幕府)的运动。御荫参拜为江户时代的集体参拜伊势神宫运动,属于民间信仰。特征为官员、武士以及为人子等可不经过主上、父母的同意径自参拜,规模可达数百万人之多。慕府虽多次想加以规范,但都没有成功。)
我们都为他大力拍手喝彩。接着,我开始想,什么是“‘不好吗?’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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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我到超市买东西。当我提着塑胶袋走上通往公寓的坡道,我想起了昨晚的事。
那三个激烈的男人还在。我的房间里,应该充满了男汁的腐败气味吧。早晨如此清朗,我却要回到那个空间异样歪斜,让人心情沉重的房间里去。我知道,我的身体也会分泌出那种汁液,不过别人身上流出来的是别人的。我很想就这样一路直接跑上大文字山,跑到琵琶湖去;但我最想要把他们都轰出我家,回头去睡大头觉。我一边想着,一边穿过公寓的玄关。
上午的阳光,直直地照在走廊上。我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那一瞬间,房里涌出的“男人味”,比我想像得更加浓烈。那简直就像是拥有实体的黏性物质,从我的头顶到手指头,拉上了一条滑溜溜的线。因为百叶窗被关上的缘故,房间里很暗。有奇怪的味道,应该是高薮又用打火机烤鱿鱼了吧。真不愧是可爱又伟大的老小子啊!几个男人活像被塞入监狱,一脸痛苦地躺在那里。放眼望去根本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越过死尸遍布的榻榻米,打开百叶窗,整个房间又重新充满了健康的光亮。因为窗户跟门都打开了,早晨清凉的空气一下子涌人房里,饰磨随即很不爽地开口表达他的抗议。
“好冷。”
“起来了。”我毫不留情地说。
我把水壶打开,在里面加了水。
“您早。”井户正襟危坐,一脸抱歉。
“高薮呢?”
“那家伙没那么容易起来啦。”饰磨呻吟着。
过了一晚上,高薮的胡子又长长了,怎么说呢,变得更惊人了。一撮被他抓乱的头发贴在脸上,他躺在那里,让人联想到克苏鲁神话(注:克苏鲁(Cthulhu)神话是由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HowardPhillipsLovecraft)建构的人工神话系统,架构完整,怪物形象鲜活,后来由多名作家结合世界上各神话体系与内容协力整理、建构完成。而因为只要是认同,并愿意援引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概念的作品都可以加注这个神话世界,是以此神话系统目前仍在延伸、扩张,相关作品也仍在增加当中。)。他那充满鼻毛的鼻孔朝天大开,感觉靠过去看就会被吸进去一样。我拿出棉花棒,轻轻地往他的鼻孔伸进去。
高薮睁开了眼,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男人们陆续开始准备要回去。
“噢,早上啦?”高薮说。
“是啊,太阳出来了。”我答。
“早上了吗?”高薮又说。
饰磨一边仔细地洗着他拿来这里的锅子,一边开口说:
“怎么今天早上累成这样啊。我本来打算天亮以前就要回去的,”他说,“结果居然跟大家一起喝到天亮,好惨。这是为什么啊……”
“你不喝到天亮也会惨啦。这种事,只要活着就逃不掉。”
我一边把杯面的盖子打开,一边嘀咕。
“啊啊,身体好痛,尾椎痛,耻骨也痛。”
井户一边把身体折得咔咔作响,一边说着。如果真的只披了运动服在榻榻米上躺到深夜,的确会让身体很痛。不过,怎么会痛到耻骨去?
“好好喔有杯面……没有我的份吗?”
高薮眨着眼睛,开口说话。我则是毫不在意地把热水倒进杯面里。
“耳朵好痒。”
我用棉花棒掏着耳朵。
“要怎么样都可以,但你不要用那种方法叫我起床啦,拜托。”高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要哭不哭的。
“我没听到。你今天要去实验室吗?”
“不,今天不去,我要回去睡觉。”
高薮啊啊啊地打着呵欠,看起来就像百兽之王。
“井户呢?”
“我要回去了。不过不会去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