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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吗?”
苏瑾瑄摇摇头:“她以前就这样,在她家里,她常常抢着做这些。”
“在我这里她必须这里做。”张艾娜说的霸道蛮横,却让人感不觉她半分恶意。
苏瑾瑄喝了口水,见辰晓呼吸平稳而舒缓,也放心了:“肖露还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了。”
“宁梓玥来酒吧是为了给你难堪,给她泼冷水,你呢,你来酒吧,目的是什么?”
苏瑾瑄顿了足,身体因为张艾娜的突兀一问发出微颤,张艾娜阅人无数,苏瑾瑄微妙的变化尽落她眼中,了然几分,逼近她几步:“是为了重拾旧爱?”
苏瑾瑄泰然自若回望去,水润如珠的眸子迎上张艾娜猎奇的眼神:“只是想见她。”
她直接了当让张艾娜一愣,笑了笑:“你比没酒量的二狗子诚实多了。这意味着旧情复燃吗?”
“男人控制不了*,女人控制不了感情。”
这话诧的张艾娜睁圆了眼,再看看苏瑾瑄,浅和笑意似要融入轻盈的微风,款款柔进别人的心里,舒坦而温暖,话又像是历经千万年的顿悟与感慨,让人心灵一震,缠绵与耳。
张艾娜又惊又叹,苏瑾瑄又道:“这虽是我心里话,不过,我和她之间还隔着很多人很多事。要跨越这些,一个人前进是永远不够的。”
她的语气即有无奈也有憾然,也像是对另一个人鼓舞与暗示。
一时间的安静。
“呜呜~”微微的抽泣倏地从床头那里传来,在安静房间里稍显清晰与突兀,苏瑾瑄快步过去,坐在床沿边上眉头一皱,易辰晓眼睛挂着温热的湿意。
“她是哭,还是没哭啊?”张艾娜也凑过来,戳戳她的脸。
“她变了很多。”苏瑾瑄心疼和不解:“变的尤其爱哭。”
“以前的她自信,朝气蓬勃,偶尔倔强的气得人痒痒。现在灿烂笑颜下那点自卑小球一样越滚越大,几乎变的只剩懦弱。”圣诞夜易辰晓是出手打了人,可苏瑾瑄看的清楚,那是被逼到绝境处的反击。儿时,易亥晓教她防身术就是避免她被人欺负,也一再告诫她打架就算打断骨头也不准打输,所以,小时候过欺负自己的男孩子,不管他们比她高多少,壮多少,她都会会倔强的咬牙忍痛,哪怕自己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她都会力争一个胜仗,然后得意的说一声‘叫你欺负我们!’
现在辰晓最大的改变就是忍气吞声,强颜欢笑。
可圣诞夜那晚,她是吃了很多拳,才出手自保,苏瑾瑄佛开始她额前的刘海,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可笑的是她沉浸在自卑自怜的泥泞中固步自封。”张艾娜跟着叹口气:“今晚大概就是她最勇敢的表现了,我真好奇,你们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苏瑾瑄不语,想到今晚易辰晓深情凝眸,灼灼眼中只映有她一人身影时,内心欢愉一阵阵翻涌上心头,那种甜甜糯糯的欢喜不亚于二十岁青涩热恋时的喜欢,幸福而满足。
只是那些话是真又如何,不过就借酒壮胆才敢说出来,明日清醒,又开始一如往日的畏畏缩缩。一个人坚持的爱情如风雨中柳絮,飘零无依,另一个人的退缩不前无疑是让单薄爱情更加脆弱不堪,难受一击。如此想着,苏瑾瑄的明眸又微微一黯。
手机响了,苏瑾瑄一看是肖露,简单说了几句挂了,张艾娜知道她是要下楼,拉着她走到书房前,对她努了努下巴:“走之前,进去看些东西,或许能帮你一决心意。”
苏瑾瑄惑然看她一眼,走进去···熟悉刺鼻的松节油和调色油气味扑面而来,一张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巨大写真油画蓦然闯入眼帘。
苏瑾瑄惊了。
画中教堂中里金色的暖洋透过窗户撒在一个真诚祷告的文静女孩身上,女孩静怡恬淡,安和娴雅,唇瓣扬起浅浅的笑意,赏心悦目,就算只是一个侧面绘画,苏瑾瑄也清晰记得那时她胸腔里被淡淡又浓烈的幸福充斥,静静的真挚的祷告。
张艾娜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苏瑾瑄上前抚摸自己的油画,光滑指腹来回轻抚在画面凹凸的颜料不平上,心又甜又涩,喉咙隐隐发酸,缓缓阖上发红双眼···百丝眷恋,千缕柔情,脉脉牵缠,只化作一声绵柔低婉的呼唤。
辰晓。
坐在床沿,苏瑾瑄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勾画她的眉眼,眷恋而怀念。在酒精作用下,易辰晓睡的安稳,惬然笑意挂在脸上。苏瑾瑄眼眸含笑,俯下身去,在她嘴角悄悄落下一枚吻;一枚比春风触碰青草还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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