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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焕茹亲眼目睹场中一切,待孟泽言被送入旁边房屋医治,她才朝陈太医告辞离去。
陆盛请命去边塞参战……
他不要命了吗?
边塞凶险万分,又离京都如此之远,他要待如何?
一路思索着,她步行缓慢,时常要丫鬟司琴搀扶着才能不磕绊到。
还未至长清宫门,远远便见着自家兄长携心腹匆匆入宫。想到陆盛所言,她立即朝前急去,赶至兄长身前,询问道:“兄长,太子果真参军了吗?”
赵从安今日离宫在京都闹市招兵,令属下张贴好征兵告示,摆好案桌后,正待巡视,却见着孟捷拄着拐杖从人群中出现,径直走至案桌前,亲笔在征军簿上写下太子姓名。
他出现的十分巧合,竟像是一直等在此处候着他们一行人。
孟捷此人,京都百姓何人不识?见此皆朝前涌来想看看他在那征军簿上写了什么,见着陆姓,便是齐齐一惊。
直到有人反映过来这乃是当今太子名讳,现场一时便沸腾起来。
赵从安心中警惕,上前询问,孟捷却只是缓缓笑了一声,随即朝百姓朗声道:“边塞十年战争不断,北燕贼子猖狂不已,屡屡进犯我大周国土。太子见此极为忧心,知晓如今战事未伤及大周内镜,百姓不喜参军。”
“可战事不断,若无新生兵力相助,边塞或许不保,届时便会忧及大周内境,伤及百姓。太子心忧此事,却因他身为储君不可随意离宫,便令老臣今日至此代替他亲笔写下姓名。”
场中私语声渐重,孟捷语气慷锵有力,却带着一丝叹息道:“此事圣上还未知晓,但太子既已作出此中决断便绝不会食言,他只愿能亲自赴战场杀敌,保卫家国。亦希望以一己之力,能唤来更多热血男儿相助。”
………
孟捷身为老臣,威望重,话术高超,加之此事,立刻便有许多青壮年在征军簿上写下姓名。
征军情况比赵从安预料的要好上许多,但此事却不知圣上如何看待?
他将剩下事宜交托给副军,立马朝皇宫走来要通报此事,却在进长清宫时已被前来接应的宫人告之太医院之事。
宫内民间两相配合,此事似乎已是板上钉钉。
如今见自家妹妹亦朝他询问,他只得颔首,道:“孟家刻意在民间散步消息,是如何也瞒不住的,相信不过多久,消息便会传去京都附近的城镇。”
此次征军之地主要是几个大城镇及边塞靠近女真一带的地区,经此之事后,他预计参兵之人必会增多,情况比他预料的好,这对边塞战事十分有利,但………
赵焕茹垂眸,“他此番实在太过冲动!”
在京都,虽献文帝不喜,但只要他行事小心,守在东宫,有孟家相持,献文帝一时也废不了他,可如今他却主动请缨参战。
失去主要阵地,又依他今日所言,无论死活,皆是要退位的。
赵从安却比赵焕茹要清醒许多,缓声道:“太子可并非一时冲动,他心中有丘壑,自有一番决断,我以往待他却是轻视了。”
赵从安长年待在边塞,偶尔回到京都,听得的亦是太子打杀宫人的消息,因此在赵焕茹过往提及太子时,他都十分不喜,多是斥责,此时听他言语,却似对太子有一丝钦佩。
赵焕茹捏着手中锦帕,眼睛微亮,“兄长,你是说太子………”
赵从安缓缓摇头,“兄长要尽快去觐见圣上,便不再此处同你多言了,你也莫要多想,速速回府,莫要在宫中磋磨了。等兄长空闲下来,便带你入宫探望靖王,他伤的有些重,你此时莫再如之前那般不知事了。”
赵从安走后,赵焕茹在长道上停滞不前,司琴微微不解问道:“小姐,不走吗?”
“司琴,你听得方才兄长如何评断太子吗?”
她低低笑道:“兄长很少夸人……”
司琴叹气摇头,提点道:“小姐,莫要再胡乱想着这些了,你莫不是未瞧见今日圣上神色。”
提及此,赵焕茹便多少有些失落。
此时,舒婉突然从两人身后缓步追了过来,冷静唤道:“焕茹。”
赵焕茹回身,见着舒婉,想起今日靖王遇刺时她亦在场,便免不了上前问候一番,“姐姐今日可有受伤,听闻当时你亦在场,可是吓着了?”
舒婉缓缓摇头,垂着眼睑道:“我无事,靖王仁厚,见我是女子便将我护在怀中,只是………”
她说着,竟是默默垂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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