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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原因?”
邹清荷想了想,快速答道:“被发现的机遇要比白天少。”
柳下溪轻轻地刮了下他的鼻尖:“是人心难以解释的茫点。比如,人犯罪后把尸体藏在自认为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常用土、水、
火来掩盖真相。”
“一叶障目!”邹清荷聪明地拍着巴掌。“陈建国是要烧毁证据!只是有什么证据在这屋里头,第二死者又是谁?”
“看来第二死者就是那位风评不大好的寡妇,证据的确明显,但是有些东西是火烧不掉的,他只是白忙了一场。陈建国为什么要包
仳李喜香?可能只是莫名其妙的理由,甚至简单到不想让人见到尸体的惨状。真要他说也说不出个理来,或者单纯只是可怜她吧。”柳
下溪叹了一口气:“我有错,不该带他进现场的。”
“噫?”
“他受到了刺激,现场过于惨烈,心理承受不了吧,只希望那一切都在眼前消失,说到底都是我的过失,不能把旁人扯进案子里来
的。”
“当时,柳大哥为什么要让他进去?”邹清荷追问。
“我闻到血腥味浓,觉得屋内可能有死人。李果怕血。一般根据警察条例,现场最好两名执法人员在。是取信也是监督的共证。当
时,是我考虑不周。以为陈建国是第一死者的兄长,多少与案件有关,人又是一副值得信赖外表。总之,这件事我需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
“那柳大哥会不会有事?”邹清荷焦急了。
“希望能减少陈建国的处罚。”柳下溪苦笑。
初夏蛙鸣…05
柳下溪见邹清荷很想进火灾后的现场,跟前跟后对林副队献殷勤,不由得莞尔。他对李果使了一个眼色,李果会意,上前跟林副队
说:“我跟小柳去刘寡妇家看一看,再去李喜香家。”
林副队看了看柳下溪,点头:“留台车给你们。”
“不用了,找人借自行车就好。”柳下溪走上前道。
邹清荷跟他们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看那现场,手臂被柳下溪拽得紧,看得出柳大哥很明显地不想让他看,可越这样就越好奇!当时
陈建国到底看到什么才要烧屋的?柳大哥说得玄乎,烧掉现场能保护李喜香么?
李喜香的确可怜……看不到现场不明白,他摺起脸来。
“有疑问也等会问。”柳下溪加快步子,李果与带路的村民走到前面去了。
“……这刘寡妇,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今年八岁,小的才三岁,造孽。她男人死了二年,拖着二个女儿也不好再嫁。她死鬼男人还
有位六十多岁的老娘,这一家子人也不知道怎么活。”他们两人赶到前面时正听到带路的村民感慨叹道。
“她丈夫怎么死的?”柳下溪松开邹清荷的手臂,掏出本子开始记录。
“农药中毒。她男人叫陈三放,跟我扯起来也是沾亲的堂兄。平时,是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是二年前的九月,
他给田里的庄稼打了一天农药,手也没有洗,回来就拿东西吃,结果居然农药中毒了。当时,没有送到县里的医院,去了乡里的卫生所
,可是卫生所里的人下了班,等找到人,才说卫生所没有急救设备。结果时间担搁了,等到县里的人民医院抢救不过来,就这样子死了
,留下孤儿寡母的。这农村里的活得靠男人。这寡妇门前是非多,邻居里多会帮衬一下她们,传到外面就难听了。”
“陈建军与陈建国兄弟常帮他们?”
“陈三放算起来是他们兄弟的堂叔。这兄弟两人里面建国为人厚道,被他老婆吃得死死的,干白活的事死活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去做
。建军人聪明,就是不实在。初中读了一年,跑到外地混了三年回来,见了点世面,爱吹好现。跟他大哥分家后,才安分在家里种田。
只有李喜香那傻丫头才信他那一套吧。可怜啊,实心又手巧却跟了建军。”
“陈建军怎么跟刘寡妇搞在一起?”李果听得精精有味,对方显然也是喜欢八卦的男人。(八卦不是女人的专利。)
“女人三十如虎,正风骚劲(正说得带劲,后瞄到还有学生在一边,止住了这个话头。)……应该说建军的长相跟陈三放有点相象
。两家的田连在一起,陈建军常帮她做些体力活。具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外人也不知道。大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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