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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赐履、侍读学士傅达礼、宋德宜、史大成、侍讲学士李仙根、侍读张贞生、严我斯、修撰蔡启僔、编修孙在丰、俱充日讲官。
康熙十年三月初四,皇子承庆罹患腮腺炎高烧不退,不治而亡。
春日时节,紫禁城上空却被阴霾笼罩,气氛凝重近乎窒息,御花园竟也春色迟暮。
康熙十年三月十六,免直隶行唐、灵寿、平山、三县、水冲沙压荒地民欠银,永除额赋。免浙江石门等十五县、荒地二十八万一千一百余亩额赋。免江西新喻、新淦、二县、荒地三千四百余顷额赋。
三日后,原河道衙门贪墨一案审结,罢免原河道总督。升左副都御史王光裕、为河道总督。同日,免浙江加增屯饷银九千六百三十七两。
四月初七,午时,绥远城南门。
守在城门旁的两名禁卫军依着画影图形,拦住白衣白马的俊逸少年,问道,“你便是纳兰性德?”
“正是在下。”
“那就对了!”冷不防禁卫军打扮的汉子探出一计黑虎掏心,紧抓纳兰性德的腰带,大臂一带将其横担马鞍桥前,调转马头飞驰而去。另一名禁卫军虚晃几招,紧随其后飞马边走。
“大少爷,大少爷!”星桥扬鞭即追,怎奈坐骑脚力不济,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挟持。
“这位军爷,在下何德何能竟承受得起这般礼遇?”速度太快,纳兰性德被颠的头昏眼花,阵阵反胃。
“纳兰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到了地方您自会明白。”
“这位军爷,在下可能换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纳兰性德苦笑,想来自己又是交了什么好运,居然有大人物如此心急相见。
“不能!”一声响哨划破长空,一匹通体雪白的名驹奔驰而至。禁卫军正在发怔,忽觉缰绳猛的一紧,面前白影寒光闪过,方才横担的少年稳稳的坐在白马之上,颈间多了一道冰冷。
白衣少年面色沉寂,冷冷道,“说吧,是谁要见我?”
另一名禁卫军赶忙收住缰绳,慌忙翻身下马跪地道,“纳兰大人,莫要误会!”
“既有内情,快快言明!迟了,休怪纯钧无情!”
跪地的禁卫军双手奉上金腰牌,一五一十禀报道,“回禀纳兰大人,……”
“混账奴才,缘何不早说!”听完奏报,整颗心登时被捏的粉碎。
“奴才……”
拉了缰绳,命令道,“留在这儿,通报与我一道的奴才。”
“嗻!”
“小白,快些走!”轻拍马头,未及磕镫,雪龙驹甩开蹄子,沿了官道朝东奔去。
康熙十年五月初一,山东道御史徐越奏报淮阳饥民赈灾方案,获准。命赈济侍郎田逢吉等前往各地赈灾。
康熙十年五月初六,添设内阁满汉学院若干。
五月初八,酉时初刻,慈宁宫。
纳兰性德一月来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赴京城,抵达京城未及还家即刻持腰牌直达慈宁宫拜见孝庄太皇太后。
他一脸风尘,跪在孝庄脚下叩头道,“奴才纳兰性德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起吧。”站起身才发现殿内除了孝庄,别无旁人。他不禁暗自生疑。
“冬郎,十年来,你遵行盟誓,本宫很欣慰。”孝庄注视着他清举无双的眸子,声色温和。十年宫闱熏染都未曾染指他与生俱来的超逸脱俗,只这对澄澈的眸子,足教人毕生难忘。
“老祖宗谬赞,奴才惶恐。”
孝庄微笑着问道,“这大半年,你去了哪里?”
“回老祖宗的话,奴才去了平凉。”
“好哇,好冬郎!”孝庄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急召你回宫,可知所为何事?”
“略知一二。”
孝庄和颜悦色,满眼慈爱道,“我老了,以后,你就替我照看玄烨吧。”
“奴才谨遵懿旨,谢老祖宗恩典。”绸缪六载,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兴奋之余,十年宫中生活经验提醒他,恩典得到的越容易,隐藏在背后的隐秘和危险也就越大。
半个时辰后,纳兰性德出了慈宁宫,脑中思量方才孝庄所说,竟不知不觉迈进了南书房的院子。十年的习惯,只怕这辈子都戒不掉了。夜色初上,为何不见宫人侍候?
正殿灯火通明,却不见他的身影,难道说他已睡下了?何时他改了夜猫子的秉性?放轻了脚步,转进寝殿,门居然半开着。扁身而入,没发出任何声响,一想到即刻就能相见,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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