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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钱买的,唯独陈敬宗这里是程思明送的。程思明能当上县令还多亏当年陈敬宗得势时的权利。同样都是进士,如果你朝中有人,那你的前程自然通顺。虽然陈敬宗并没主动帮程思明活动关系,架不住程思明自己张罗。总归他是沾了陈敬宗的光,可也吃了陈敬宗的亏。陈敬宗因朱志的突然逼宫,被下了大监狱,幸亏他没有直接参与,像他这样的人很多,朱旻给他们留有情面的让他们请辞还乡。而跟这些人沾亲带故的虽然没像他们波及重大,但也不被重用。程思明就是一个典型,他的仕途之路,因陈敬宗而停滞。程思明也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陈天佑不知他哪来的大批银两和人脉关系,另辟蹊径,坐上知府的位置。
陈天佑一天天长大,跟一位高人学的一身本领,本以为可以出人头地,没想到受到陈敬宗的影响,吏部有人直接告诉他,朝廷不会用他。陈天佑虽有功名在身,却无用武之地。陈夫人见儿子沮丧,就去拜托自己的妹夫程思明。看在姻亲的关系上,帮帮陈天佑。好说歹说,程思明把陈天佑推荐到军营,安排一个守城士兵的差事。这分明是大材小用,可谁让陈敬宗做官失败,给儿子留下后患。
陈天佑靠自己的能力,当上一个小班头,这远远不够。可他的身份又制约了他的发展。上面的人,就算赏识他,可也忌讳他的背景,谁都看得出来,皇帝不待见昔日被罢官的臣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吃官饭了。不管陈敬宗愿意不愿意,都欠了程思明的情。可是程思明的癖好和做法,让他看不顺眼,而程思明也瞧不起落势后自命清高的陈敬宗,就用各种名目把搜刮钱财用的画送给陈敬宗。弄得好似陈敬宗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也买画巴结程思明似地。陈敬宗自然不愿意背上这个污名,可陈夫人不忍看儿子没了前程,哭着埋怨陈敬宗。陈敬宗自认是自己误了儿子,干脆两眼一闭,由着陈夫人收下程思明别有居心的画。陈天佑是孝子,怎肯看父亲受辱,坚持退回去,不干那差事,陈夫人哭的死去活来,而且这些画都是以陈夫人的名义收下的。陈敬宗不管这件事,无奈陈天佑只好顺从陈夫人的意愿去当兵。暗暗鞭策自己一有机会一定要让父亲摆脱这份屈辱。
机会?朱炽越看陈天佑,越觉他像宁王的人。顺着陈天佑的话试探道:“你这人还真死心眼。”
“怎么说?”
“你之所以不得志,是应为皇帝排斥你爹,所以连带你一起排斥。你在怎么努力也是不可能得到皇帝的赏识,但相反的,却可以得到与皇帝不和的人的重视,例如宁王。”
“孙金!你在胡说什么。”陈天佑东张西望,院中依旧无其他人,低声警告朱炽:“这话不许说,被别人听到,还以为宁王要造反。”
“其他王爷都造反了,宁王不可能没有野心。”
“就因为其他藩王作乱时,宁王没有参与,才说明他忠心。”
“可他也没帮皇帝,自己装病躲在家里分明是坐山观虎斗,想坐收渔翁之利。”
“就算如此,没有证据就是造谣诬陷。你轻则坐牢,重则问斩。”
“可……我是说如果,宁王真有此心,对你是个机会。”
“如果真有这样的证据,上交朝廷,确实是个翻身的机会。”
“你还在指望皇帝?”
“你以为我会帮宁王作乱吗!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此后陈天佑把朱炽好好教育了一番。朱炽头一次被比自己小的人说教——陈天佑今年二十二,比朱炽小两岁。朱炽谎报年龄,陈天佑以为他十六。要不是丫鬟来找陈天佑说陈夫人找他,他还要深刻纠正朱炽的危险观念。
朱炽无法判断陈天佑是真的忠于朱旻,还是隐藏心机反过来试探他。毕竟谋反这么重大的事,陈天佑不可能对才认识几天的人说。
两个人光顾着说话,手上的活全停了。陈天佑走后,朱炽对照一地的书哀叹。这笔账他记着,不管陈天佑一家有没有参与宁王谋反,他都要讨回他所受的苦力,还有陈天佑打他的那一巴掌。
朱炽心中愤愤不平,将外面的书画往屋里运。正要把画放回原位时,惊见墙上又出现壁虎。他打扫的时候它们都跑了,这会他收拾干净,它又回来了。可恨。他在书房呆的时间长,他可不想拿东西时,一只壁虎附着在上面。朱炽不敢下手抓这些东西,他手边有的只是程思明的画轴,反正这画不招这家人待见,于是他就用画轴挡棍子,与壁虎搏斗。他敲得用力,但准头不够,三两下过去,壁虎没打着,到把画轴的头敲掉。朱炽还怨画轴不结实,拾起滚到一边的头,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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