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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礼。
等到人和屋子都看了个透后,沈少恬才憋足了气,在旁小声问道:“你都还喜欢不?”从千沙窟回来后,他就未曾用了如此的语气问人,也唯有此时,胡雅才听出了几分当年的“小恬恬”的口吻,她心间一软,点了点头。
当日晚上,为了庆祝胡雅迁了进来,宅子里又热闹地办了场宴席,沈少恬心情一乐,就赏了下人每人一两碎银。胡雅也被劝着喝了些酒,刚听着沈少恬将钱赏了下去,再看着跪了一地的婢女小厮,停了停口,有些狐疑地问着伺候在一旁的周嬅,“府中现在有多少下人。”
“前头的看门护院有四名,跟在了少爷和账房先生身旁的小厮有两名,院中伺候的婢女每房供有八名,再加上膳间里的洗菜做饭婆子,劈材工是三人,还有看着花圃和马房的,各有一人,总共一十九名。”周嬅点着人数。她声音虽小,却得了旁边伺候着的几名婢女的冷眼,她刻意不将自个儿点了进去。小少爷要搬出沈府的那阵子,她可是哭着嚷着说要做牛做马当了个下人供使唤的。
酒杯坠到了地上,碎成了五瓣,胡雅再瞄了瞄宴席上的十个碗二十个盆,一桌的珍馐美食,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饭毕时,沈少恬已经有些醺醺醉了,头重脚轻着奔到了胡雅前头,很是亲昵地说着:“胡雅,我说了,我很快就会来寻你的。”
“少恬,”坐在了席上的胡雅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我先问你个事儿?你知道宅子里还剩了多少余钱么?”
“我不知道,但账房先生知道,”沈少恬将和他喝得差不多醉的账房先生拎了出来,用了手指戳着他那茬硬须,“爹爹早些就说过了,有了账房先生在身边,就如同带了个活算盘,掳掳他的胡子就能算出个数来。”
他说得虽是醉话,倒还有八九分真。一旁面色不变的沈查子瞧着账房先生不知从何处变出了把算盘,上下一拨,还真是报出了个数字:“小姐,总共是一千两纹银。”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胡雅对于数字的认识,一直停留在了年龄和体重的层面上。她看了看依旧天晕地转的沈少恬,再看看旁边笑得比白莲还要无辜的沈查子,润了润嗓子,再问了一句,“那除了吃的,用的,穿的,花的,还有那十七个的工钱,能用多久。”她不客气的将周嬅剔除在了工钱名单外。
“除了逢年过节,红白丧事,那该能用上十个月。”账房先生顺口就说了出来。
“十个月,”胡雅吞了口口水,再看看依旧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沈少恬:“沈四爷就给。。。你们这么点钱?”
“四爷说是先给了小少爷十万两的家产,其余的要等小少爷娶了亲,延了子嗣后再给。”账房先生又摸出了本账本,沾了沾口水,翻开了书页。
“等等,十万两怎么又成了一千两了?”胡雅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十万两缩水成一千两,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其中有八万两是田产矿地,还有一处古董铺子,两万两是现银。”账房先生又翻开了几页,唱戏般念出了几个地名。
“余下的两万两,”沈查子站了起来,扶牢了沈少恬,将他几乎要挂在了胡雅肩上的身子拉开了几分:“一万两买了宅子,余下的九千两,就换做了你眼前的这些大小器具了。”
摆在了地上的酒瓶被沈少恬站不牢的身子撞得东倒西歪,此时轮到了胡雅有种晕眩的感觉了。
“怕什么,”沈少恬见胡雅一直没在问话,“我们还有不少的田产和矿产呢。”
☆、买椟还珠
在“小沈府”的第一夜,胡雅是在不断地想象着那些田产和矿产中度过的。
沈老爷在世时,管得就是沈府的大部分田矿产,而其他的产业则是托给了沈二爷和沈三爷,更何况,少恬也说了,他接管过来的是府中唯一的几处金矿,应该有利润可图才对,想到了这些,在看着久违了的红粉帐子,胡雅翻了个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胡雅就捣鼓着沈少恬带着她往了也处在了闹市里的沈府的那处古董铺子走去。
沈府的这处铺子,是打沈老爷在省城立业安家时就经营着的了,算起来也算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
在集市上走着时,胡雅就见了沿街的商铺生意很是红火,心里也就欢喜了起来,不远处,就见了那间挂了个“沈”字招牌的古玩铺子,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古玩”字样看着也是有几分气派。
沈家的铺子在一条大街上占了两间的门面,墙上挂的是字画,架子上搁得是玉盘,角落里隔着半人高的骨瓶,柜台上做了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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