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页)
一些首饰给了周嬅房中。
沈二爷也是动起了心思,好说歹说劝陈刘氏在府里空出了间向阳的阁子,腾给了周嬅那屋子。
陈刘氏为了那错给的燕窝,也不敢再难为周嬅,甚至又拨了几个新进府的婢女给周嬅。
府里的下人都议论着,说周小姨娘虽是滑了胎,却反而得了宠,也算是因祸得了福。
周嬅也还年轻,很快就养好了身子。冬梅落了枝头后,春桃才是刚起时,她就可以出了院,身段又恢复过来,再加金银翡瑙,几月下来,细润的肤色,再加上春水眼,竟比沈府的任何一名夫人都要周正些。
这一日,周嬅趁着明媚的春色,带着几名新调教的婢女,到了“落鹜院”里来串门,胡雅摆了些蜜饯茶点,两人坐在了院落里看着花匠在墙底又栽了几株新树。
“姐姐,那些人倒腾着什么?”惊了那次滑胎后,周嬅人前人后都客气了起来,她年龄比胡雅还要大些,却叫起了“姐姐”来。
“说是北边带来新树种,名叫樱树,”张妈听着那些花匠提起过,忙接过了话,“老爷去北边行商时,曾说樱是他见过最是炫目的花木。”
“春樱绚烂,只叹花期犹自短,”胡雅捏了个霜糖李子,丢尽了嘴里。腌制好的李子,涩味是去了,留了股惹哈喇子的酸味。
味道很是不错,胡雅托起了盘子,送到了周嬅和张妈前头。
“我不爱这口,”周嬅颦起了眉头来,除了怀孕那阵子,她从来不爱酸味。张妈对胡雅的举动也是习惯了,小心地取过了颗最小的李子,半含半吞了起来。
“姐姐又是说笑了,花期短,只要够美就成了,”周嬅掩着嘴,看着前头的花匠翻弄出来的尘土,“更何况,打虎村也没有这些花儿,您又是凭空想出来的。”对于胡雅的胡思乱想,她和张妈都是习惯了的。
“这可不是乱说的,”胡雅丢开了果盘子,跑到了花匠身。“我是从学堂里听老先生说的,”她随口找了个借口,看着不断翻出来的新土,沾上了她的新鞋。
“师傅,你能想法子买到樱桃树么?”沈老爷做事历来细心,为了这批树苗,连花匠都是从北边雇过来的,“就是那种,结了黑红色酱子果。”
几名花匠见了这名不生分的小夫人,和个淘猴子似的,都是乐开了。“有的,有的,不过那是野果子树,可比不上樱花树惹人眼,小夫人真喜欢,小的们就拖家里从山上移一些来。”
“就这么办了,”胡雅想着那些新鲜的樱桃果,忙是吐了酸李核。
“小夫人,”张妈又是数落起来,“你也不嫌埋汰了衣服,就不能学学周姨娘的样,安生些。”
周嬅侧靠在了美人榻上,眯着眼瞧着西厢房,那里的沈少恬正和几名婢女玩着躲猫猫的游戏,笑声传了过来。她的心里有些发闷,一旁胡雅拍着手指挥着花匠铲着土。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心想,今晚该是让二爷给自个儿做上副指套子,就和陈刘氏那样的。“小夫人,”周嬅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我也想入学堂。”
……
周嬅和胡雅年龄相差也不大,照着理也是该进学堂的年龄,沈老年念着她在二爷府中孤苦,多个玩伴也是好的,就答应了胡雅,由着几人一起去学堂。
开了春,宾院里又陆续搬进搬出了好些门客,常年留在里头的也就只有老举人和沈查子了。
才是一个新年,学堂里的孩童们也如同春天的树苗般隔日长了起来,独独老举人看着又老迈了不少。
胡雅稍做一对比,也是发现,沈老爷似也老了许多,偶尔经过东厢房时,还能听到他的咳嗽声。于是沈老爷房中的茶水换成了加了冰糖的梨子水,对于这些细小的变动,沈老爷也都是记在了心里。
对于周嬅的半路插班,最不满意的要数,沈二夫人的两名千金了。两名孩童出了年也都满了十岁,依稀懂了些人事,平日又是老见爹爹进了周嬅的房,惹得陈刘氏摔烂了一屋的东西,也学了些刻薄话。
“沈府的学堂还真是连不入流的人都进得的,”两姊妹摔打着书具,话是冲着带着周嬅进来的胡雅说的。
先是身份不清的胡雅,再是做妾的周嬅,都是些狐媚的货色,两姊妹自认清高,鼻孔朝天,乱骂了起来。
“你们说谁,”沈少恬不肯了,这一年来他和胡雅也算有了姐弟的情谊,也不容他人胡乱说话。
“两位小姐说的是在下呢,”沈查子捧着一把琴,走了进来。
听得沈家的姊妹又是羞又是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