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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灵魂,她幽然叹息,然后脚步沉重地走回去。
砰。
沉重的大门,无情地关上,隔断了两个本来血脉相连的世界,云真真在门后,泪落如雨。
与尔同消万古愁
漆漆的夜里,一豆灯火,能照亮的只是黑暗,只是让人感觉到更无涯的黑暗。
站在书房外边,看着映在窗上的影子,一个低头伏案的人影,列云枫长长的吁了口气。
列云枫知道这笔帐还没有算完,总是被打断,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父亲,在边关征战,餐风饮露,刀头舔血,睡卧马鞍,生死不过是呼吸间,转身事,现在千里迢迢的赶回家,又遇上这么多的事情,自己现在是列家唯一的儿子,就是不能光耀门楣,也不该惹下这么多的麻烦。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明知道不可为却非得为之,做了的结果,要付出的代价,都早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列云枫要做的事情,都考虑得很清楚,所以对于后果,他会很坦然地接受。
门,轻轻推开,轻轻关上。
进了屋子,居然迷漫着浓浓的酒香。
原以为那宽大的书案上,早摆好了家法藤杖,列云枫也早酒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是那书案上,摆着的却是是几样菜肴,洁白如玉的白瓷盘子,雕花的银质酒壶,精致的冻石杯子,酒是窖藏了多年的竹叶青,列龙川坐在书案后,看着一副诗笺。
列云枫招呼了一声爹爹,站在那里不动。在私下的时候,列云枫还是习惯叫列龙川爹爹,这样的称呼远比父王亲切得多。
列龙川道:“坐吧。”他没有抬头,声音里边也没有什么表情。
列云枫是忐忑的,坐到了书案的对面,发现杯子里边,已经斟满了酒,浅绿色的玛瑙杯子里边,一汪春水似的醇酒,凝如碧玉。
列龙川念道:“一卷唐诗忍再翻?血化珠泪字行间。百年悲恨风花雪,半世飘泠儒道禅。少年义重何辞死,红颜命薄难祈缘。若是黄梁堪入梦,心随明月到蓬山。你写的?”他问这句话时,口气变得冷了。
列云枫暗中叫声不好,这首诗是海无言一日酒醉后即兴而作,虽然苍凉,却是有太多的伤痛和情感,列云枫久久不能忘却,自己抄了,就夹在庄子里边,本来是想给一个人看,后来事情多,就浑忘了,不想被父亲翻了出来。列龙川本就不喜欢这样哀伤绮丽的东西,而且父亲的性情历来都是亲者严,疏者宽。如果说是自己写的,父亲自然生气,如果说出了海无言,只怕父亲会气到想要杀人。可是就算强来到自己身上,仍旧是在说谎,如果将来对出来自己说谎,只怕结果会更糟。列云枫一时无言以对,含糊地恩了一声。
列龙川抬起眼,目光如电:“你认识了什么样的女孩子了?”他的神色凛然,透着威严。
列云枫摇头,心中叫苦,事情都够麻烦了,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让父亲误会他去认识什么女孩子,这样只会雪上加霜,早晚会被打死。
列龙川冷笑道:“少年义重何辞死,红颜命薄难祈缘?哼,你从来都不会无病呻吟,谁是义重的少年?谁是命薄的红颜?”他凌厉的目光如刀,列云枫坐在哪儿,横竖都感觉如芒在背。
列云枫沉吟了一下,心中道如果没有一个解释,父亲不会放过去的,这个时候海无言不能卖出来的,还不如自己担着,日后怎么样,日后再说,他心中豁出去了,脸色带着一丝忧伤:“回爹爹,是姐姐晋封为皇后时,枫儿有感而发的!”
啪。
列龙川一拍书案,怒气充盈,脸上带着煞气:“小畜生!”
列云枫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跪下,他知道这样回答父亲一定会发怒,可是他没有更好的法子解释这个事情。他可以去哄骗别人,那是别人对他并不了解,可是列龙川是他的父亲,知子莫若父,虽然列龙川打仗的时候多一些,不过对列云枫还是特别的了解。
列龙川哼了一声:“起来,陪我喝酒。”他的怒气还在,不过没有动手。
列云枫真的愣了,他还以为就凭方才那几句话,父亲一定会狠狠教训他,可是父亲居然没有动手。是不是要一起算总帐的?列云枫心中胡思乱想着,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不安地坐下去。
喝酒?父亲从来都不允许他喝酒的,小时候管得那么严,让列云枫特别好奇酒的味道,有几次还来这个书房偷酒喝,结果酒没喝着就被抓了个正着。现在竟然让他陪着喝酒,列云枫无端地就想起来鸿门宴。
列龙川拿起了酒杯,列云枫只好也举杯,列龙川一饮而尽,列云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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