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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徽挨了一下就站到了一旁,看着地上的狼藉,面色不改的摊摊手,表情实可谓之欠揍:“怎么办吧?”
阿耀咬牙:“重新去买!”
折腾了半天,等到再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买来的东西因为王小美睡着而毫无用处,阿耀将她抱到空床上,盖好被子,悄悄地退了出来。
考虑到铭徽明天还要上班,阿耀实在不忍心叫他在这里陪着一起守夜,但铭徽又死活不肯将阿耀一个人留下,于是向值班的护士打了个招呼,给王小美留了张纸条,连同那些面包牛奶一并放在床头,就和铭徽一起回了家。
学校早已关门,宿舍是回不去了,阿耀虽然觉得别扭,但也找不出理由拒绝铭徽的邀请,不想再耽搁铭徽的睡眠时间,催着他一路飚了回去。
和上次来时的心境不同,再次到铭徽家里,阿耀平静了许多。心静下来仔细观察,这才发觉铭徽家的客厅和从前自己住的屋子很相似,连电视机后挂吊兰做装饰的习惯都一并沿用了过来。阿耀问起原因,铭徽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笑,将他推去了盥洗室。
慢吞吞的洗完澡,随手拿了张毛巾一路擦着走出来,见铭徽也早已洗完,正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休息,阿耀坏心地走过去打算捏他鼻子。
然而靠得近了,才看清铭徽闭着的眼下一层淡淡的青色,应该是这些日子工作太累的缘故,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阿耀顿时不忍再闹,转身打算去铭徽房间里抱张毛毯给他盖上。
推开门,光线暗淡的屋内隐约可以看见正对着床的巨大相片,被装裱在银白色的相框里,也不知挂了多久,居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沾上。
那是一张阿耀十岁的照片。
很多年了,阿耀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他从妈妈的柜子里翻出新买的相机,偷偷带出来给自己和铭徽拍照。结果铭徽没有照几张,倒全都是给自己拍的。铭徽拿着相机跟在他后面,咔嚓咔嚓闪了无数次,连阿耀都不记得到底照了哪些。
不过此时贴在墙上的这一张,他倒是特别有印象。
照片里的他攀在树上,从一丛绿意中探出一颗圆圆的脑袋,俯视着镜头,双手攀在两边褐色的粗壮树干上,笑得灿烂。
阳光从背后的亭亭的绿叶中坠落在他头顶,照得发尖都像是染上了金色的光芒,绒绒暖暖的,看起来特别温馨。
当时铭徽拿着相机站在树下,咔嚓以后就张开双手任阿耀跳下来。那是他们经常玩的一个游戏,阿耀喜欢从高处掉落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知道无论如何下面都会有铭徽接着自己。
后来这张照片洗了出来,阿耀和铭徽一人一份,铭徽在照片背后写了四个字,阿耀一直记到现在。
只是不知道这张放大的照片背后,还会不会有那几个字;也不知道,隔了这么多年,那句话还算不算数。
阿耀一时忘了进房间来的初衷,呆呆站在原地想着,渐渐有些出神。
“怎么了?”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臂将他轻轻环住,铭徽探着脑袋嗅了嗅阿耀,打趣道:“嗯,真香,可以吃了。”
“一边儿去。”阿耀一个回肘顶过去,铭徽吃痛,却偏偏不肯放手,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不要!”阿耀如临大敌,回头瞪:“你老老实实睡觉,明天还有工作!”
“本来就是睡觉啊,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铭徽腾出一只手来揉他的脑袋,“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时隔多年,我以为你变成禽兽了。”
铭徽:“……”
无论如何,那天晚上阿耀最后还是和铭徽躺上了同一张床。虽然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到后来还是抵不过铭徽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和你一起我睡不着。”
阿耀没见过铭徽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一时间慌得手足无措,乖乖的被牵着鼻子走了。直到躺在床上,才反应过来,大怒:“那以前你那么多年是怎么睡过去的?!”
铭徽说:“晕过去的。”然后一个翻身,抱住阿耀,关灯睡觉。
第二天,阿耀起了个大早。
揉揉眼睛,正打算转过头去看睡在身旁的铭徽,还没来得及动动脖子,就被环在腰间的手给勒得喘不过气。
“唔……”阿耀挣了两下,挣不开,扭头吼:“阿徽!”
余光瞥到身后的铭徽闭着眼,眉头蹙在一处,似乎正在做噩梦。阿耀一惊,费了好大劲才在铭徽怀里转了个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