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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早就被染成了红色,血珠子从他的指尖一滴滴滚落。
我愤怒的低吼了一声,一把将他挥开!这一挥,他手掌里的鲜血不偏不移的打在我的脸颊上,带着体温的液体和着刚才那一巴掌,顿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痛!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还是被你阻止了!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么?好吧……我跟你回去!去随便找个女人生孩子,留下血脉你就能放过我吗?!”
血迹沾在脸上,我睖圆了眼睛狠狠地瞪着闷油瓶——
闷油瓶那深邃的眼睛仿佛有什么凝结在一起冰冷的东西,我看着它在一点点的融化、一点点的剥落着……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让你来的理由——有些事一辈子都别知道得好。”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就该做一头无忧无虑的种猪吗?”
“想听实话吗?”他的声音柔和了,被我挥开的手再一次伸到我的面前,他那细长的手指仔细地抹去我脸上的血渍,“……那段时间,记忆一直很模糊,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跟着吴三省出出进进,才多少踏实一点。在汉墓的时候,其实我的大限已至……是你用石碗给我续的命。之后,一直不敢给你用药引,是因为我怕你变回齐羽,那样的话吴邪就消失了……”
闷油瓶的话,让我回到了从三叔家走出来的那晚,他在街心花园找到了丢了魂的我,他石碗递到我面前,「……要做吴邪,还是齐羽,你来决定。」他平淡的语调,却没能掩饰住胸膛里狂乱的心跳。如果当时石碗的作用再推迟几秒,我一定会问:「张起灵,你在害怕什么?」
“……长久以来,在齐家人的观念里,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是病,是伤,是死……从来没人关心过!神是无所不能的!……只有你,会把我挡在身后!就像当年的九婀……我不想再失去了!”闷油瓶捧着我的脸,揽进了他的肩窝。“从今往后,你要做什么都随你,只是那种东西别再拿了!”
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不屑地唤国宝级的「豪曹」作“那种东西”……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威胁,听到闷油瓶的祈使句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很少听他说过自己的事,更没有听他表露过心迹。这时他的一字一句敲在我的心坎上,我又是惊讶又是心疼。
张起灵,你所想要的只是这么些吗?
就是这淳朴的要求,千百年来无数人从你身边走过,都没有人满足过你吗?!
千年的时间,为九婀,为齐家!
你可曾为自己想过?
想过?又真的为了自己做过什么呢?
如果真的做了,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为万人所供奉膜拜的啊……
我双手环到了他的后背,保住他骨骼清晰的背脊。
从何时开始的呢?是中秋夜;是汉墓;亦或许更早……?我只知道对闷油瓶的牵挂像是种子发了芽,一日盛过一日,纠结得缠着自己,只有在他身边我那没着没落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嗯!我答应你。”
听到我顺从的回应,闷油瓶有了动作——他的手划过我的眉角,捧起我的脸颊。双唇的温柔地印在额头上——像长辈那样;印在鼻尖上——像兄长那样;印在唇上——像恋人那样……
他的唇干涩涩地,和那时在汉墓的时候一样!
我微启嘴唇,他干涩的唇湿润柔软起来……
想象中,闷油瓶的唇就该是这么有弹性的~
湿热的气息在舌尖纠缠着,
像极了小时候喜欢吃的棉花糖,只要尝了……就不想松开!
“咳咳——”
一阵气急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困难的呼吸声,之前就觉得内脏很不舒服,现在肺部的疼痛变得明显!看来是蛊毒真的发作了……
念书的时候看侦探小说,说人最痛苦的死法就是肺部被切开,每呼吸一下都会痛彻心扉,直到气竭身亡……而且死相也是最难看的!
我恐惧的揪扯着闷油瓶的袖子,如果这是那样的死的话,我还不如刚才自行了断了呢!
“……还能看见东西吗?”
“能!”虽然视野没有问题,眼睛里的红点越来越密,最后布满了整个视野,就像戴了一副红色的隐形眼镜……
闷油瓶沉思了片刻,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睡一下!”
这样的事情他曾经也做过,那一次,我充满怨恨的昏睡过去……
这一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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