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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顾着自己吧。”
“成,那我去泡澡了。”
欧阳彰擦干身子,只披了件外衣,也不行礼便径直开门沿着廊道回自己屋去了。
在高瑾看来,他这简直就是避祸般仓皇出逃。
这段时日,欧阳彰始终住在宫中,与高瑾可说形影不离,亦从未提起回南崎一事,高瑾竟差点忘了。当真快活不知时日过,如今一瞧日子才意识到试剑大会之期将近,欧阳彰离去之日便在眼前,高瑾心中泛起延绵的悲愁,不禁叹道:“你……始终不愿留在朕的身边……”
正当此时,屋外有人声,却是高瑜,只听他说道:“皇兄,我和母後闹了些不愉快。”
高瑾马上打开门把高瑜拉进屋,见他一身狼狈,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问道:“怎麽弄成这样?”
“我和母後闹了些不愉快。”高瑜又说了一遍方才的话。
“以後无论怎样,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高瑾无奈,他的皇弟也始终是这般任性胡来的脾气。
“皇兄呢?还不是淋了这一身湿。那个欧阳彰……”高瑜念着欧阳彰三字似是带有十分敌意。
“不怪他的。”高瑾携了高瑜的手走到床前,温然一笑,说道:“我们兄弟许久没有这般亲近了,今晚就在这儿和皇兄一块儿睡吧。”
“嗯。”高瑜低头犹豫了会儿,终是除了外衣睡在高瑾身边,说道,“年岁越大,同皇兄相处的时间就越少,如此同榻而卧,是多少年前了?”
“阿三还在的时候,我们倒是常常并排睡在一起……幸好朕的床够大,不然可挤得很。”高瑾也躺下,说道,“你回宫这两月,母後看得紧,咱们都没怎麽说过话呢。同皇兄讲讲,你在外头遇着什麽趣事了麽?”
“皇兄派了那许多侍卫随後跟着,我的一举一动哪样是皇兄不知道的?还用我说什麽?”当初高瑜偷跑出宫也自觉不甚妥当,更知高瑾必然心急如焚的担忧,是以刚定下落脚地就传信告知高瑾,却未想到高瑾竟派了大批侍卫乔装散在自己周围,这可惹得他很是不快,如今说起语气里还带着些许埋怨。
“朕不过是想确保你的平安。”高瑾道,“你瞧朕也没叫你立刻回宫,让你随了性子在外头呆了这麽久还不行麽?你可知这些日子,朕被母後念的多头疼?”
“我知道。皇兄待我好,我自小就知道。”高瑜顿了顿,复又说道,“只是皇兄何时才能对自己好些?”
“这又是怎麽了?朕是皇帝,哪里会过得不好?”
“不好,就是不好。”高瑜不依不饶,紧盯着高瑾,兄弟俩四目相对,漆黑的眸子宛如无尽的海,平静之下暗藏汹涌。
什麽江山皇位,高瑾根本不喜爱不稀罕,但他要坐好坐稳这个皇位,要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只因这是父叔交托的江山,他们寄予众望,他自不能有所负。一直以来,他都不算在为自己而活,他有太多枷锁,太多束缚,挣不开亦未曾想过挣开。
高瑜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皇兄太过善良,也太孤独。身为帝王,有无数人为他尽忠甚至为他就死,却少有人与之交心相对。
当日阿三说炎烈是皇兄难得的知己,但高瑜却想那不过是因为炎烈和皇兄太过相似,他们所担负的所牵挂的都太过相似,相似到产生知己的错觉,而事实上,一切都是妄想,他们注定咫尺天涯,放不下心中重石,哪还有力气前行?
“如果皇兄狠不下心强留欧阳彰,就由我来。”突如其来,却是酝酿已久,高瑜一字一字说着。
他不会看错,皇兄想要欧阳彰,只有同欧阳彰相处时皇兄才是依着自己的心意而活,那时的笑容是从心底溢出的幸福表情,真正属於他自己。
方才与欧阳彰相对时的紊乱,想起他将要离去时的心如刀绞,都让高瑾心绪不宁,脑中团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好容易平静下来,却偏偏又被高瑜如此毫不避讳地提及,他不禁恼怒,道:“皇弟素来少言寡语,怎得今日如此多话?”
“皇兄可知欧阳彰为何偏要回南崎?”高瑜高深呼吸,奋力维持不紧不慢的语调。
“那是他的家乡,思乡之情纯属平常。”
“皇兄何必自欺欺人?以皇兄之智会瞧不出端倪?欧阳彰的武功家数分明就和阿三同一路子。”
“师出同门,有什麽大不了?”听见高瑜冷哼一声,高瑾才道,“当初若不是瞧了他出手时与阿三颇为相似,或许便不会同他深交至此。”又是无奈,又是伤怀。
据说那是一位世外高人所创的功夫,在刀、剑、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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