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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闲话了一阵才离开。
过了两日,何氏回府,苏珺兮见陈忠这几日来得少了,猜想大伯父让他教她的经营之事应该也告一个段落,况且陈府最不缺的就是大夫,多她一个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日日与陈则涛一起前去给陈于致针灸按摩,也是为了表表心意罢了,因此便想告辞回家。
踌躇间,陈忠却又来了,说是大老爷有事与她商量,请她去书房一趟。苏珺兮不由骇了一跳,大伯父是长辈,这番话却说得如此客气,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带着一丝忐忑,苏珺兮走进陈于致的书房,见大房的陈则深和二房的陈则涛以及何氏都在,不由更加疑惑,只是不敢将心中的不安表现出来。
苏珺兮略抿了抿唇,稍稍镇定下来,上前一礼,露出浅浅笑容:“给大伯父请安,今日大伯父可好些了?”
陈于致轻轻笑开,往陈则涛身旁的凳子指了指:“来,先坐。大伯父目前也就如此了,还不知要到何时行动才能便利一些。你不必担心,大伯父无碍。”
苏珺兮点点头,朝在座的几人略略致意,才行至陈则涛身侧坐下。
等苏珺兮坐定,陈于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们心里想必奇怪,今日我为何让你们一齐坐在这里。如今我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这段日子行动也多有不便,陈府家业便有些力不从心。往日不曾让你们插手陈府之事,是觉得还不到时候,现在只怕陈府家业要被我耽搁,因此我特意让你们开始从旁协助……”
“爹爹!”“大伯!”“公公!”
几人闻言惊讶不已,除了苏珺兮都纷纷惊呼出声。苏珺兮知道这段话不是对她说的,因此并不曾做声。
陈于致挥挥手阻止了几人的话势:“你们先别着急,我说得严重,不过是想让你们警醒上心罢了,你们可要仔细听好了我这一番安排。”
见几人纷纷点头,陈于致随即看向陈则涛:“二郎你往日就在一鹤馆,勤奋踏实我都看在眼里,日后一鹤馆的事务你且再上心一些,除去医务,日常的经营管理也不可忽视。”
陈则涛一愣,连忙起身俯首:“侄儿谨遵大伯教诲。”
陈于致点点头,又看向立在一旁专门负责一鹤馆事务的另一名账房副管事,说道:“陈善,你今后便跟着二郎,多提点提点他,微末之事不必与我汇报。”
陈善闻言早就上前一步,等陈于致说完即俯首应下。
陈于致转头看着何氏,半晌淡淡说道:“大郎媳妇,大郎和你成亲之时,我便将百草堂名下三成的生意交到大郎手上,”说着陈于致突然止住,盯着何氏,直至她垂眸,双手微微绞着裙子,才继续,“如今大郎犯了错,我该罚的罚了,不该罚的也罚了,这三成的生意,我也给他留两成,他如今卧病在床,便先在你手里管着,你往后可要时时谨慎处处小心,不可再出类似状况。”
这段话,说得模棱两可含糊不清,却句句意有所指。大郎犯的错是该罚之罚,而不该罚之罚,便是你何氏犯的错了。何氏是个聪明人,自是听出了话中的深意和警告,又听陈于致明确把两成生意的管理权交到她手中,心中佩服担忧之余,也不由松了口气,连忙起身深福了一礼:“儿媳谨遵公公教诲!”
陈于致点点头,又看向陈则深:“五郎,往日我见你年纪小,并不曾让你忧虑家事,但是如今,你大哥二哥只怕也顾及不过来,我有心也让你学习学习经营之事,你可不能再辜负了我的期望。”
苏珺兮默默听着,再一次佩服大伯父模棱两可却两边敲打的说话功夫,此话既说的是他对陈则涵的失望,也说的是他对陈则深之前表现的失望。眼角余光瞥向王氏和陈则深,果然两人俱是微微抿着嘴唇,神情肃穆丝毫不敢松懈。
陈则深压下心中情绪,起身俯首行礼:“孩儿谨遵爹爹教诲。”
陈于致颔首,看向立在一侧的另一个账房副管事:“陈智,你今后便管着自大郎手中收回的那一成生意,我再给你添上一成,这两成,我让五郎跟着你,事事都由他决定,但切记不可由他决断,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陈智上前一步,俯首:“是,大老爷。”
见陈智应下,陈于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端起茶盏饮了几口茶,旋即转头看着苏珺兮笑道:“珺兮,之前说道让你监督大伯父替你代管你家产业,如今大伯父改了主意,欲倒过来,苏家产业依然挂在陈府百草堂名下,但是,往后由我来监督你管理你家产业,你看如何?”
苏珺兮听完陈于致的这番话,脑中已经转了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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