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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美元的石油。他虎视眈眈地盯着科威特的沃巴和布比延岛,因为这两个小岛堵住了伊拉克进入波斯湾的出路。他说科威特人不是阿拉伯兄弟,而是西方的“贪婪的叭儿狗”。
1990年7月初,我在访问突尼斯、埃及和约旦之行中,发现这些国家对寻求一种“阿拉伯”方式解决伊拉克的财政问题表示乐观。然而,当我到了以色列时,发现以色列人对萨达姆的态度不很乐观。此行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在耶路撒冷,与我职务对等的以色列参谋长丹·肖姆龙中将设宴款待我,席间我讲了一些在南布朗克斯区学会的意第绪语,这使来宾们大吃一惊。有消息说我甚至用意第绪语同总理伊扎克·沙米尔进行了一次私人会谈,虽不属实,但也不必否认。
回到华盛顿后,7月的第三周,联合参谋部情报局长迈克·麦康奈尔海军少将到我办公室,把卫星照片摆在我办公桌上,指着十分明显的图像说:“伊拉克在靠近科威特的边境部署了3个师,迄今为止约有3。5万人。”他可认出这些部队是萨达姆·侯赛因的拥有数百辆现代化苏制T—72型坦克的精锐部队——共和国卫队的一部分。萨达姆在边境附近部署部队是不祥之兆。但它说明什么?恫吓?施加压力?入侵?
他打算走多远?
7月24日,我忧心忡忡地给在坦帕麦克迪尔空军基地的诺姆·施瓦茨科普夫打电话。如果美国在军事上卷入波斯湾,那就该轮到施瓦茨科普夫出场了。作为中央总部的司令官,他负责我们在南亚、非洲之角和中东重要地区的军事活动。我们谈及持续不断的伊拉克的兵力集结,当时已达4个师,兵力超过10万人。阿拉伯领导人仍不断地告诉我们不用担心,阿拉伯兄弟之间是不会相互厮杀的。不过,我告诉诺姆,“我希望你准备好两种对策,”其一是,如果萨达姆对边界作轻微的侵犯,你要拿出进行报复的方案来;其二是,如果萨达姆表现出更大的野心,“你要拿出我们制止他和保护这个地区的方案来。”
“我就动手干,”诺姆说。他在这个问题上早已有所准备。中央总部是由吉米·卡特总统期间建立的快速部署联合特遣部队发展而成,是用来对付我们当时的朋友伊朗和苏联军队之间可能发生的冲突的。为制止俄国军队穿过伊朗北部的扎格罗斯山脉,美国莫名其妙地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巴列维国王垮台后,伊朗从朋友变成了敌人,而苏联南下波斯湾的可能性似乎已不存在了。因此,中央总部将它的注意力转向伊拉克对其小邻国的威胁。
有经验的军人判断敌人是否准备进攻,通常依据三个必然会出现的迹象:敌军炮兵是否前移?是否铺设通信线路?是否给部队补充油料和弹药?到7月31日,上述三个征兆均已出现在伊拉克南部。我再次打电话给施瓦茨科普夫说:“我希望你明天来这里,向切尼和三军参谋长们汇报你对局势的评估和你的应急计划。”
次日,也就是我出席在布莱尔宾馆迎接多哥总统埃亚德马宴会的那一天。饭后,我要奥蒂斯速速送我回五角大楼。我急于回去参加预定在下午2时举行的施瓦茨科普夫的汇报会。我几乎与迪克·切尼同时到达“坦克”。参谋长们立起,然后我们各自就座。切尼要我讲开场白。我很快就让施瓦茨科普夫主讲。他那魁伟健壮、高达6。3英尺的身躯和充满个性的感染力仿佛占满了整个屋子。诺姆做了历时90分钟的十分冷静严肃的陈述。
“你认为他们要干什么?”切尼问。
“我认为他们要进攻。”诺姆说。他认为,那将是一次有限的攻击,以便占领鲁迈拉油田的科威特部分和巴比延岛。他不认为萨达姆企图吞并整个科威特和推翻其统治家族。会议以此基调宣告结束。
早些时候,中央情报局副局长迪克·克尔向我们做了同样的判断。然而,布什政府看来有意不介入阿拉伯国家之间的争斗。5天前,我国驻伊拉克大使阿普里尔·格拉斯皮在与萨达姆·侯赛因的会见中说:“……对阿拉伯国家之间的冲突,像你们与科威特的边界争执,我们不大理会。”后来,这位大使打电报给华盛顿,敦促美国在伊拉克与科威特自行解决它们的争端以前,“少作批评”。在尔后的一份致萨达姆的电报中,布什称他的政府“继续愿与伊拉克保持较好的关系”。我们听到阿拉伯国家说不会有事的;听到美国说:一旦有事,也与我们无关。
关于我们如何能遏制伊拉克的问题,国务院和五角大楼曾提出几项建议。其中有一个建议是加快已驶向波斯湾的“独立”号航空母舰的航速。海军陆战队司令阿尔·格雷还建议将驻印度洋迪戈加西亚岛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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