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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聆的这番话,确实是语重心长,听得珍妃心中熊熊燃起希望的火焰。
一看目的达到了,兰聆起身,又说了些体己的话,便带着香蓉往回栖梧殿的路上走去。
斑斑的石子,铺在御花园弯弯曲曲的小径上,兰聆远远看见高亭中站着一个人,那人不言不语的静静矗立,白色的长衫在灯光的笼罩下,散发着月光普照大地的光洁。
兰聆莞尔一笑,吩咐香蓉在原地等她,一人上前,脚步轻碾,站在了他的身后。
覃陌央身躯微微一震,已经了然身后的人是谁,却没有转身。
兰聆闭着眼,呼吸着他身上清馨的香气,半响,才幽然开口:“王上是喜欢汉国的坞周城,还是燕国的鄢城?”
覃陌央霍然转身,捻起她的下颚,微怒道:“寡人只希望你能老实点。”
“秦卷,我想帮你!”兰聆下颚吃痛,蹙着娥眉,叹息着,有着深入骨髓的忧伤:“即使现在你不再喜欢我。”
覃陌央墨黑的幽海中闪烁一片探究之色“那王后以为汉国的坞周城和燕国的鄢城,哪一座对覃国的未来更有利?”
兰聆捂着微痛的下巴,眨了眨眼睛,满是委屈,过了片刻,才回道:“农业才是强国之本!自然是燕国的鄢城,汉国的坞周城虽说是兵器重镇,聚集着六国最好的铁匠,但是如果没有汉国北部嵻城和吉安城的矿产资源支持,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燕国的鄢城却大大不同,鄢城紧挨覃国西南面,是覃国水源主干道元江的上游城市,如果可以得到鄢城,覃国就可以在那里建起最大的水渠,便可以倾溉覃国万顷良田,来年粮食丰收,税赋自然可以充裕国库。”
覃陌央听到兰聆这番话,却是与自己想法一致,大感愕然!但又随即发出爽朗的笑声,尽显王者风采,一把将兰聆拥在怀中。
覃陌央霸气的男人气息刹间冲入兰聆鼻喉中,兰聆的唇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
他的唇顺着兰聆的一侧脸颊一路轻吻直到耳垂,声音低沉,摄魂迫心:“王后好聪明,寡人很喜欢。”
兰聆完全晕了,无法正常思考,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覃陌央的唇就落了下来,极尽缠绵,本来只是打算浅尝辄止,最后竟情难自控地将手伸进了兰聆的衣中。
兰聆忽觉得腰带一松,胸前一片冰凉,冷风直往里灌,顿时清明起来,推开覃陌央,看似镇定的拉好衣领,只是急促的喘气声出卖了她。
覃陌央眼中荡开了别样的星光,唇色因刚才的情动,艳丽的上扬,缓缓说道:“寡人期待王后明日的表现。”
兰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离的,只依稀记得秦卷的轻笑声从身后不断传来。
第二日巳时 廷尉大堂
廷尉正监裴陆扬主持庭审,覃王覃陌央,韶明太王太后,王太后玉姬,珈蓝王后兰聆,坐在上堂。顾丞相坐在偏下右侧,媛妃,睿妃,德妃列坐在偏下左侧。
太尉绥英(最高军政长官),郎中令韩溪源,卫尉绥缇等二千石以上官员堂下观听。
珍妃跪坐在堂下,衣服有些皱乱,但面上的气色还好。
廷尉正监裴陆扬受意,开始审讯。
“珍妃娘娘,请恕臣冒犯,请您如实回答下官的问题。”
“好。”
“娘娘为何要在献给王上的膳食中添加赭忧花,毒害王上。是不是受了汉王的指示?”
“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被冤枉的。”
“有何证据?”
珍妃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却反问道:“请问中毒的绥公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绥公子昨日已服下汤药,现在身体已然无恙。”
“众人皆知汉国和覃国常年交战,两国积怨已深,但如果臣妾真有心害王上,想至王上于死地,就会去下见血封喉的毒药,而不会去下有药可解的迷药!一定是有人想对臣妾栽赃嫁祸!”说到最后凤眼含光,直射媛妃。
兰聆看着媛妃已经有些慌乱,手绞着手帕,内心暗笑,开口缓缓说道,透露着王后的威仪:“本宫也认为珍妃是冤枉的,廷尉府可有查到什么新的证据?”
廷尉正监裴陆扬躬身答道:“食物中的毒乃是赭忧花,这种花只有燕国才有!”
“哦——难道!”兰聆掩口,作恍然大悟状,引导众人目光指向媛妃。
媛妃的脸涨得通红,大声辩解道:“赭忧花却是燕国仅有没错,但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上前一步跪在覃陌央面前,委屈的抽泣道:“王上,臣妾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