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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这如何可怪我?”
灵姑浮:“不怪你怪谁!”
黑翼一脸茫然。
大街,日。
一辆车辇静驻于街侧,四周肃立着多名侍人。车辇布着帷幔,当被掀开一角时,探出脸之人是伯嚭。他正对着城门张望,见没有动静又垂下帷幔。
不一会儿,夫差风急火燎地单骑驰入城门。守门军士想上前盘查,几乎被夫差飞驰的马所撞,不得不疾闪至一边。夫差的马未减点滴速度,驰入城内大街。
街侧的车辇内发出呼声:“快,把公子请下马来!”多名侍人连忙疾出,堵住大街。夫差的马冲来,侍人们虽怕得要死却不敢让道,只是以手护住了头颅。夫差一勒马缰,那马生生刹住四蹄,刹得泥屑飞迸。他挥鞭欲抽挡道之人时忽闻街侧有人呼他。只见伯嚭正鬼鬼祟祟地一手撩着帐幔,略露了脸而轻喊,“公子,公子……”
夫差下马,将马缰扔给伯嚭的侍人,步往车辇一揖手:“太宰大人,何事?”
伯嚭:“上车,上车再说。”
车辇已动,沿大街而行。夫差:“请太宰示教。”
伯嚭:“公子啊,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夫差:“大人可言无不尽。”
伯嚭:“储君位之争,已悄然而起。”
夫差大惊道:“此话怎讲,我太子父安然在位啊。”
伯嚭:“公子,这种大事可不能被亲情而障目。”
夫差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大王欲废太子?”
伯嚭:“你太子父多病,大王早不满他的身体。公子知道,多年前的吴国贫弱,所以有今之强盛,是靠大王一拳一脚拼打出来的。公子你说,大王能不看重可嗣位之君的体力吗?更何况……”
夫差接话:“更何况太子妃出逃,更触发了大王的废太子之念?”
伯嚭:“公子高见。”
夫差:“若太子父被废,就会殃及夫差?”
伯嚭:“公子是明白人。”
夫差:“这么说,太子妃必须得要回来?”
伯嚭:“若不回来,一定会有人利用此事趁机发动伐越之战!公子想想,你眼下还只是名公子,无兵无权。而以王子累为首的一帮王子们,他们皆身为将军或位列大夫之职,一旦爆发战争,他们必争先而出战。公子啊,受惠之人会是谁呢?”
第一章 太子妃逃亡(8)
夫差:“我明白了。今日凌晨,几乎已与越军交战。幸夫差力避,可太子妃却被越军接走。”
伯嚭:“接走不要紧,还可再向越人要啊。”
夫差:“可如何入越呢?”
伯嚭:“公子若能争取出使越国……”
夫差:“眼下大王如何肯让夫差出使。”
伯嚭:“嚭虽不才,一定会为公子力争!”
夫差猛然醒悟般:“若有符节,便可出使了。”
伯嚭:“可出使的符节只掌在行人府。”
“我太子父处也有一副!”夫差双眼大亮。
伯嚭:“可眼下你太子父已六神无主,如何肯与你符节呢?”
夫差:“大人放心,夫差有法能弄到手。”
伯嚭闪着狡黠的眼神:“公子行事当机立断,是我吴国之幸啊。”
夫差大喊:“停车!”
阖闾书宫,日。
阖闾正黑着脸,公孙雄于一旁跪着。太子宫宫将更跪着,身子打颤:“太子出使的符节有失,太子疑公子夫差,正要召他问话。”
“好啊,太子竟这般治宫?看不住一个弱不禁风的妃子,更看不紧符信,再下去啊,连他自家也看不住了。”阖闾恍如自语一般,忽又杀机一现道,“将太子宫的一班蠢奴,全给寡人砍了!”
“大王饶命啊。”宫将磕头如捣蒜,禁卫们一把将他拎起,拖出宫去。
一旁的公孙雄也吓得脸如土色。
阖闾:“看来,是夫差这孩儿在作祟。可你是将军,不听王命,却听了一名公子的,你说,该如何处治你?”
公孙雄:“大王,饶末将不死。”
阖闾:“念你多有战功,自去军正处领二十杖责。”
公孙雄已喜出望外,忙磕头道:“谢大王宏恩。”
越王宫门,日。
勾践与允常迎季菀至宫门,当季菀被侍人们自车辇以舆板抬下后,允常命抬舆的舆人贴近些,他伸着苍老的手,口喊着:“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