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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菀却推开了夫差。
公孙雄:“公子,何必救她?”
夫差猛然回首:“你再敢多说一句,本公子绝不饶你!”
季菀任脖子上的鲜血流着,再不犹豫,扭身迈过了界碑,踏进越国境内才摔倒于地。灵姑浮跳下马为季菀包扎。
公孙雄急道:“公子,你让本将如何交大王的差?”
夫差不理公孙雄,对灵姑浮喊:“灵姑浮,好好护着太子妃,她若有事,本公子只向你要人!”
灵姑浮:“废话少说!”
“撤吧。”夫差对公孙雄道。公孙雄仍愣着,十分为难。“吴越还不可战。”夫差道完已跨上马,快马而返。
“撤!”公孙雄无奈而喊……
黑翼挣脱吴军跑向季菀。灵姑浮将长戈往他一挡道:“不可靠近夫人!”
黑翼:“是我力护夫人归来。”
灵姑浮:“可你却不能归国了。”
黑翼:“这是为何?”
灵姑浮:“就是因为你,让所有人都为难了。”
黑翼:“这如何可怪我?”
灵姑浮:“不怪你怪谁!”
黑翼一脸茫然。
大街,日。
一辆车辇静驻于街侧,四周肃立着多名侍人。车辇布着帷幔,当被掀开一角时,探出脸之人是伯嚭。他正对着城门张望,见没有动静又垂下帷幔。
不一会儿,夫差风急火燎地单骑驰入城门。守门军士想上前盘查,几乎被夫差飞驰的马所撞,不得不疾闪至一边。夫差的马未减点滴速度,驰入城内大街。
街侧的车辇内发出呼声:“快,把公子请下马来!”多名侍人连忙疾出,堵住大街。夫差的马冲来,侍人们虽怕得要死却不敢让道,只是以手护住了头颅。夫差一勒马缰,那马生生刹住四蹄,刹得泥屑飞迸。他挥鞭欲抽挡道之人时忽闻街侧有人呼他。只见伯嚭正鬼鬼祟祟地一手撩着帐幔,略露了脸而轻喊,“公子,公子……”
夫差下马,将马缰扔给伯嚭的侍人,步往车辇一揖手:“太宰大人,何事?”
伯嚭:“上车,上车再说。”
车辇已动,沿大街而行。夫差:“请太宰示教。”
伯嚭:“公子啊,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夫差:“大人可言无不尽。”
伯嚭:“储君位之争,已悄然而起。”
夫差大惊道:“此话怎讲,我太子父安然在位啊。”
伯嚭:“公子,这种大事可不能被亲情而障目。”
夫差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大王欲废太子?”
伯嚭:“你太子父多病,大王早不满他的身体。公子知道,多年前的吴国贫弱,所以有今之强盛,是靠大王一拳一脚拼打出来的。公子你说,大王能不看重可嗣位之君的体力吗?更何况……”
夫差接话:“更何况太子妃出逃,更触发了大王的废太子之念?”
伯嚭:“公子高见。”
夫差:“若太子父被废,就会殃及夫差?”
伯嚭:“公子是明白人。”
夫差:“这么说,太子妃必须得要回来?”
伯嚭:“若不回来,一定会有人利用此事趁机发动伐越之战!公子想想,你眼下还只是名公子,无兵无权。而以王子累为首的一帮王子们,他们皆身为将军或位列大夫之职,一旦爆发战争,他们必争先而出战。公子啊,受惠之人会是谁呢?”
夫差:“我明白了。今日凌晨,几乎已与越军交战。幸夫差力避,可太子妃却被越军接走。”
伯嚭:“接走不要紧,还可再向越人要啊。”
夫差:“可如何入越呢?”
伯嚭:“公子若能争取出使越国……”
夫差:“眼下大王如何肯让夫差出使。”
伯嚭:“嚭虽不才,一定会为公子力争!”
夫差猛然醒悟般:“若有符节,便可出使了。”
伯嚭:“可出使的符节只掌在行人府。”
“我太子父处也有一副!”夫差双眼大亮。
第一章 太子妃逃亡(7)
伯嚭:“可眼下你太子父已六神无主,如何肯与你符节呢?”
夫差:“大人放心,夫差有法能弄到手。”
伯嚭闪着狡黠的眼神:“公子行事当机立断,是我吴国之幸啊。”
夫差大喊:“停车!”
阖闾书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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