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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去求韶华给他做的。真是想得出来。韶华哪有精神给他做这个。你也不管管!”
“不妨事,韶华总在屋里,我怕她闷,孩子去了也能解解闷不是。”恪宁辩解道。却也不由得笑起来。说道:“我倒是听说你们闹别扭,怪不得背后说十三叔的坏话。怎么你还和他孩子家怄气?”
靓儿一听这话,好像有点不自在,勾了脖子在一边专心做活计。过了一会才讪讪道:“那还不是因为他说没个边儿。我说我只等他成了婚,出去也开牙建府,我就熬出头,只等着放我出去了。他却说我是薄情无意的人,说什么死也不让我出去,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娶亲。哪有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我没脸了吗?”说着,倒又有点后悔不该把话说得这么重。又不好意思把两人私下的话说了出来,到底不好意思。脸上有点泛潮。
恪宁素日看胤祥那情景,就觉得有点端倪。想来他年少失母,靓儿比他年长,事事照顾的妥帖周到。这有好几年过去了。年少未免多情。只是,身份上却不合适。靓儿其实是乾清宫的人。日后还是要放出去的。没有留的理。若是真有了什么事,就乱了。她待要提个醒儿,又想靓儿最是有心人,亦不会伏低做小,将来之事,她自己会有个算计的。自己说只会伤了她脸面。
傍晚,胤祥和弘晖回来。去郊外骑马又猎了小兽,弘晖一进门便冲着往里面跑。大老远恪宁便听着孩子结实有力的脚步,让母亲的心里升起愉悦的光芒。
“额娘。”他一脚踏进来,还拎着自己的战利品,虽然才不过七岁,身量却见高了。有着与其他堂兄弟们不同的一双大眼睛。眸子熠熠生辉。丰满柔和的唇部线条,带有一丝女孩子的清甜。兄弟们在一起时,常常因此笑他女气。他便越想显示出小男子汉的气势。在骑射上面很是用功。幸而有和母亲一样过目不忘的本事,诗文功课也不赖。省得他父亲为他操心了!
胤祥一向见恪宁都不讲究规矩。自小一起惯了,没什么避忌。只是进屋见靓儿坐在一边,反倒有些不自在。坐了一边也看那牡丹绣屏。心不在焉的夸赞恪宁。
靓儿早已下去亲自端了茶上来。却仍是不愿多说话。恪宁瞅着,也不好说什么,又担心。想着要找话解开局面,弘晖却忽然小声咳嗽起来。旁边丫头婆子都慌忙过来帮着捶背。只当是他喝水呛着了。恪宁忙把儿子抱过来,弘晖在她怀里喘嗽了一会儿便好了。众人也都放下心来。恪宁见孩子面色有点发白,心里有些疑惑,过了一会看也没什么大碍,也就不在意了。
皇帝第四次南巡的时候,恪宁没有去。自从有了晖儿之后,因为孩子受不了长途跋涉,她几乎不再愿意出远门。没有孩子父亲那张严肃的面孔,家里显得活跃又愉快。偶尔,她会带孩子去上善苑。时常靓儿来伴着他们,整日消磨甜美的时光。上善苑许久不住人,恪宁请了工匠来将各处逐一修缮。还有张廷玉荐来的会种植各样奇异花草的花匠,一时间还忙的不亦乐乎。
弘晖很快交上了新朋友。花匠王师傅手下的小徒弟锦心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却生的一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加之又是最温和腼腆的脾气,对尊贵的小阿哥的无理取闹最有耐心。两个小孩子在一处倒成了伴了。虽然有下面的人说闲话,恪宁却也不在意。搁在别的高门贵戚家是万万不能的。然而锦心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照顾弘晖却颇为细心周详,比之大人更显体贴温柔。恪宁看在眼里,也让他们多多在一处。又让锦心陪着弘晖一起读书习武。尽量不让孩子们因为身份有别而生分了。锦心倒是甚有天分,教习苏拉们讲的东西总是一点就透,又跟着西席读了些浅显的文章,倒进步得很快。一开始弘晖还吵着要做他的小师傅,渐渐却又担心他超过自己,反而在学问上用起功来了。恪宁也放了心,偶然升起想给胤禛写封信的念头。却又怕流露出太多喜悦,让他嫉妒起自己的生活。误会自己因为没有他在身边反而过得更愉悦了。
时值初春,南方正因为皇帝的又一次南巡而沸腾。御驾进入山东境内,经趵突泉,泰安州,登上泰山。又于宿迁县内检视堤工。渡黄河,途径淮安,扬州,在瓜洲古渡口登舟渡过长江,到达镇江,又登金山寺。康熙在此题了“动静万古”之匾额。一行人又乘船到达苏州。胤禛因为恪宁曾对他说起扬州名琴师林静南,一直敬慕此人。胤禛便留了心,不料一打听此人彼时正在苏州访会制琴名家言启中。正巧御驾在此歇息,他便忙不迭派了下人去寻,却难以得知此二人的行踪,颇为遗憾。胤祥见他为这一点事情心情不愉,倒暗自笑他。为了解闷,兄弟二人乘了小舟四处游玩,偏偏傍晚时分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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