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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求教一二了。”
“哦。小公子既有如此雅兴,又何妨进去与各位相谈一番。”寒暄一句,这位陌生人似乎也觉得有什么不对,仔仔细细的看了恪宁几眼。恪宁忽然生怕他真的认识自己,便浅浅一笑,眼帘向下一垂,流露出温润谨慎的神色。果然,他觉出不便,别过头去:“我是受一位世兄之请来此地的。不过都是些读书人在一起,您不必觉得有碍。”
恪宁正中下怀。却仍然推辞道:“小弟我出身小门寒户,怎能如此冒昧。”然而却流露出相当向往的神情。
“算不得什么。这里的主人不会介意这个的。况且,小公子真是一脸贵气,又生得如此碧玉般清透,比不得我们这样的俗物。”这位公子像是还在想着什么似的,又看了恪宁一眼。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随我来吧。”
恪宁便如此轻易的在这么陌生男子的身后进入了这一直萦绕在她的神思中的积香院。一进门,她便受到仆人们怀疑的眼色。但是,随后那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一切。只见先前那位着了月白衫的男子已经迎了出来。笑道:“衡臣贤弟,愚兄等候多时了。”
“衡臣?”恪宁心中一动。这个人她绝对听说过。她再次从侧后方抬头看他,面色温润,眉清目秀,修长的身材。这样好面貌的男子,她不会不记得的。只是,啊,有了。是他。恪宁心中有数,又悄悄打量对面来人。却见那人也看着她。恰问道:“这位是?”
“啊,是一位新结识的朋友,很想见识大人这巧夺天工的园子。”这位被称呼为“衡臣”的男子笑道。恪宁恭然施礼,但心里却起疑。这明明是他父亲的园子。为什么他却是主人呢?同时她发现,这位衡臣,也就是大学士张英的儿子,张廷玉。并不像那个人对待他那样的亲密。他称呼那个人为“大人”。张廷玉转过身,温和的看着恪宁:“这位是……”那人却打断了话头。笑道:“在下揆叙。如今在宫里有个闲职罢了。算不得什么人物。这一次也没有福分随圣驾出京,只不过天天在这里笑闹而已。”
恪宁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再也想不到会是他。明珠的次子。恪宁有一种掉进狼窝的感觉。
“况且,这本不是我的园子。其实,这里是费扬古大人的私宅。我不过是借花献佛。借宝地一用。可巧今儿正经主人不在。不然倒又有了一件妙事。”
“什么样的妙事?”几人边谈边向后园而去。远远便是一阵浓郁的花香。
“正是这位小兄弟,面貌和这园子的主人颇有几分相似呢?”揆叙此语一出,恪宁几乎惊出一身冷汗。但是见他二人似乎只是当成玩笑话来。恪宁心想:“不管是否被怀疑,已经进来了,没的退路可走。就要把事情看个明白。”
“不过,想必衡臣贤弟此次能赏脸来此一叙,是别有原因吧?”揆叙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张廷玉却有些不自在。“上次能够得见琴操姑娘。真是惊为天人。只是希望能有幸聆听她绝妙的琴艺而已。”
“我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
“在下绝无此意。”张廷玉忽然正色。脸上流露出压抑的神情。被恪宁看个正着。
“既如此,不如就请琴操姑娘出来。为我们祝祝雅兴。”揆叙不再多言,却也并不顾及张廷玉的脸色。倒是瞟了一眼恪宁。又挥手让其他人退后。看来那些人物像是不配得到一睹琴操姑娘容貌的机会了。但是恪宁却得到了允许。
花园深处的挽香书屋是这位神秘的琴操姑娘的居处。只有揆叙、张廷玉和恪宁有幸来此。未及进门,已听到里面有清幽的琴声。不负琴操之美名。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恪宁忽然听到这句词,那悠远的声音却已将她冻结。
熟悉的曲调在耳边响起。她已有多久没有听到那声音,却仍能想象出按动琴弦的那双手是什么样子。应该不会错的。因为这首曲子正是多年前母亲所作的。不会再有别的人会弹它,更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缥缈悠远的声音。恪宁几乎完全是下意识的停住了她的脚步。她的心像是在猛烈的跳动,又好像已经停止了一样。
“有幸得见琴操姑娘一面,小兄弟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揆叙别有深意的看看恪宁。便很有分寸的吩咐下人向里面通报。不一会,有个穿着素雅的小女孩走出来。向几人微微施礼道:“三位相公请进。姑娘已经等着了。”揆叙向旁边一让,笑道:“若不是你在这里,如何轻易的就见了。”
张廷玉却不理,回身挽住恪宁的手,径直进去。人未到屋中,先有一缕淡淡幽香渗透过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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