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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染黑,让他看上去就像是过路的旅人。
绯貉有伤,不能喝酒,我便为他煮了茶,只可惜这茶叶有些受了潮。
坐了一会儿,听见了马蹄声,远方烟尘滚滚。追兵来了。
“奇怪,我明明感觉到我哥就在附近,怎么不见人呢?”清玄疑惑道。这小店里并没有他一直在寻觅的那个身影,只有店主、小厮和一个歇脚的路人。
于是一扬手,道:“他们肯定跑不了多远,给我追!”大队人马又浩浩荡荡向前去了。
清玄他们的人马一走,殷十三就从店后牵了两匹马出来,“快走!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回来!绯貉,我欠你的就算是还了!”
绯貉有气无力地朝他笑笑,“哪儿能那么容易就还了,只能算是还了一半。”说着翻身上马,一掌拍在二人座下的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嘶叫一声,撒开蹄子跑了起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十三,咱们后会有期……”
殷十三朝着绯貉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哼,后会有期,希望永不再见才对吧……”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眼中有着无法言说的失落,随后进了店里。
片刻不到,小店外再次浓烟滚滚,大队人马折返,为首的正是清玄。他扫视店内,发现只有一个小厮,下马后一把扯住小厮的衣襟,“刚才那人呢?人去哪儿了?”
那小厮吓得瑟瑟发抖,“不……不……不知道……”
清玄随即把这小厮甩在地上,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可恶!你们都骗我!你们都骗我!!!”接着快步走出店外,翻身上马,一扬马鞭,“驾!”
离了苏州,再想找到他们就难了!
第二天,各大城池的城墙上都贴上了两张悬赏告示,一个是辰持月,一个是绯貉。
可是,贴再多的告示也与我无关了。我现在是福州的风月场所中最有名的升平坊里的首席‘女’乐师,而绯貉则是我的仆从。
没错,我现在是男扮女装,挽惊鹄髻,斜插榴色鎏金明月簪,一袭烟罗紫衣,雌雄莫辨。
走出房门,绯貉吹了声口哨,“持月美人若真为女子,我便娶你为妻。”目光灼灼。
我瞪了他一眼,“想找女子这升平坊里多的是,何必要我?”接着便自顾自地出去了,等会儿是我的琴艺表演。
一曲《平沙落雁》毕了,台下掌声雷动。
“小娘子琴艺果然高超,不知能与在下共饮一杯否?”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举杯道。
我微笑摇头,拒绝的意味是再也明显不过。
“哟嗬,这小娘子还害羞了!”与那公子哥儿同座的一个彪形大汉怪叫道,发出一阵大笑。
我不欲与此人纠缠,于是从座上起身欲走,却不防被人扣住了手腕。回头一看,是那大汉,他不知何时跑到了台上。
“小娘子,别走啊,爷几个今儿个还没听尽兴呢!”那大汉淫邪笑道,扯住了我的衣服。
我正欲挣扎,却冷不防被人拥入怀中。是绯貉的气息。
“你是哪根葱?敢出来和爷抢人,信不信爷废了你?!”那大汉松了手,恶狠狠道。
“你口中的‘小娘子’不巧正是在下的娘子,你说我算哪根葱?”绯貉邪邪笑道。
大汉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说:“哼,你娘子,别说是你娘子,就是宰相的娘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是老子看上的娘们儿,还从来就没有到不了手的!”
这大汉语气狂妄,而台下的客人早已不满,小声地议论起来。
“那人是谁啊?长那么丑还来调戏良家妇女,耽误我们听曲儿。”
“就是就是,也不想想,就他那个德性,人家能看得上他?”
“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唉,世风日下,丧尽天良啊……”
……
那大汉听得青筋暴起,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狠狠往琴案上一拍,琴登时成了破烂一堆。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老兄,你毁了我娘子的琴。”绯貉冷冷道。
“啊呸!不就是一把破琴么?”那大汉□着,手就要抚上我的脸,“只要小娘子你跟了我,一辈子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区区一把破琴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把拍开大汉的手,一脸嫌恶地看着他。
“我并不是说要老兄你赔我娘子的琴,我的意思是,这位老兄你的手法未免不够专业。”绯貉笑道,随手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块,随意在掌中揉了揉,便见粉末从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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