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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勾栏院里的茶中必定有药,方才真真不该一时大意乱喝茶水。搞的迷迷糊糊之中便失却先机,此时倒是被疼醒了,但现下的状况,可怎生收场?
身侧重又传来急促的喘息,白沐一惊,赶紧抱了臀翻个身避开。心下不由恼怒:方那龟公,小爷下辈子便是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彼时被白沐无情诅咒的龟公正赶到房间门口。身后不远处,静静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华服青年。
龟公心惊胆颤的把耳贴到门上,半晌回过头,倒吸一口凉气:“主事的,客人,客人他——”龟公艰难的吞一口口水,“他好像是被压了。”
相对于龟公的忐忑不安,那华服青年倒是面不改色,“阻止不及,不如推波助澜。送这客人一柱顶级媚香。似此等小事,今后不要再来烦我。”
龟公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不由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一拍大腿:“妙啊!生米做成熟饭,不论谁上谁下,这种事情必定都不会到处乱说。”言罢长出一口气,兴冲冲地取那媚香去了。
这样的做法的确很妙。不过半柱香功夫,方才水深火热的小室便变了天。
床被不整衣衫半褪,该是是很香艳的场景吧?
骤然被人掀翻在床铺上,背臀落床,传来一阵剧痛,白沐从灼热的情动中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
房内有股腻人的甜香,夺人心智。
身上的美人儿不断的挨挨蹭蹭,两人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各自的亵裤半挂在腰间。
白沐清醒了一瞬,凭着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抓过床畔的琉璃灯,朝着身上之人狠狠砸下!
身边霎时清静了。
白沐勉力起身,却觉脑中心中不断被阵阵莫名的焦灼难耐盘绕占据。。。。。。
白沐受不住了。白沐朝着床畔的美人儿爬去。
“良远,房中之人是子季!”严凤诉踢开花楼里的一处雅室,气急败坏。
白发的青年倏忽一怔。怎么会?
“你不要去了,我来处理。”严凤诉问清房间,匆匆嘱咐一声,做速离去。
不急不行,方才寻找白沐已经花去好多功夫,媚香的功力何等厉害,听那龟公交待,怕是此时药性正浓,那边恐已箭在弦上了!
白沐看着身下的嫩脸,掐一掐再摸一摸,挤一挤再揉一揉,晃晃晕沉的头,有些怔忡——接下来要做什么。。。。。。
仿佛是该做些什么的,但白沐隐隐约约记得,身下之人与以前看的书上的人儿是不同的。此时满身满心里叫嚣着要发泄,却竟不知该如何寻找出口。。。。。。
唯有拥了身下之人的清凉身躯,挨挨蹭蹭。
仿佛再也听不到声音,也失去了其他所有知觉。身前很热,背臀很疼,白沐只迷蒙觉得身上心里都是快要爆掉的憋闷,又急又疼仓惶无措间,竟就哀哀哭泣起来。
氤氲无尽的痛苦中,身边突然传来一阵清新的凉风。有人在耳边吹一口暖气,沙糯的音色暗哑缠绵:“放松,莫怕。”
接着身子一轻,被拥进一个清凉舒适的怀里。白沐身子一软,全身像化了一般再无气力。
有一只手爬过来,去掰白沐抱着身下之人的手,白沐迷蒙之中,便有一种可怕的固执,偏就不肯松掉。
身后那人叹一口气,便不再勉强,只是小心翼翼的避过了白沐背后的伤口,绕到他身侧。。。。。。
“裤带好难解,你又打死结。”这声音带了些奇怪的宠溺,既清又魅,惑人心神。
白沐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这人该是自己特别熟悉的,奈何却乏力回头,意识沉沉浮浮,只觉此刻如梦似幻。。。。。。
内室里无窗无风,却突然冲泛进一股霸道的药味。甜中微苦,乃是极纯的甘草。
楚北的一年记忆和早茶数十年如一日的切切荼毒,共同锻就了白沐的绝佳本能:纵是意识消解,仍不由自主地凭借了对药味的敏感知觉去捕捉辨认那药剂方量。随着鼻中药味的渐渐加重,白沐的意识开始慢慢聚集。
这味药中不止有甘草。。。。。。还有防风。。。。。。忍冬。。。。。。还有一味铭藤,以及,青黛。 咦——这种解法,莫不是有谁中了迷药。。。。。。
多数一味药,白沐心思便多清明一分,待到终于数完,耳边的声音和感知也渐渐回笼。
耳边正有个声音在轻轻呢喃:“子季。。。。。。”初时听不真切,慢慢的明晰,蓦地就如惊天响雷般炸在白沐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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