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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面貌。
气息微喘,他口干舌燥的想下床倒杯水喝,不过最近他得小心,否则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踩到某人的手或脚,上一次,还绊得他差点扑倒在地。
因为某个终于成功赖上他的同居人冬雪,本该睡在对面的客房,结果后来却出现在他房间的地板上,不怕死的让他当脚垫。
打从他答应她“夜不闭户”后,这女人益发得寸进尺,当天就摸到他房间地板打地铺,凌晨四、五点他起来上厕所时,一脚睬到让人心里发毛的“活体”,还没叫出声,已经有人抢先惨叫。
有没有搞错?到他的地盘“偷睡”,被踩中就得自认倒楣的噤声,她还敢叫?!
后来他火大的在第二天把门关上还上锁,结果隔天一早拉开房门,靠在他门板上窝了一夜的她就顺势倒了进来。
看她那副红着眼、精神萎靡的样子,他恼火的破口大骂,之后他又恢复了夜不闭户。
小心翼翼把脚放下来,没踩到人,他开始寻找她又睡到哪里去了?
右边没看到,左边床下也没人,忽地,床尾传来低低的哭泣声,他忙走过去一看究竟。
只见她又蜷缩着身体睡着了,表情却似乎很痛苦,还一脸的泪痕。
他伸手轻轻摇着她。“冬雪?冬雪醒来,冬雪……”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哑着声音问:“……天亮了吗?”
“还没。你在作恶梦吗?”
“恶梦?”她失神的怔了一下。
“你哭了,作了什么梦?”
她抬手抹了下自己的脸……是湿的,她真的哭了。
“不会是求职失败,梦见老板又说你是偷渡客,炒你鱿鱼吧?”
他打趣的说,她丧失记忆,没有身分证,正职的工作不易找,通常只能打工。最近听说在发传单,和同事处得还不错,说大家都羡慕她写得一手好字。
“不是。”她作了什么梦、梦里有什么,她全忘了,只记得自己又感到很无助。
她抬手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呼吸着令她安心的气息。“可不可以请你……偶尔也抱一抱我?在我很无助的时候。”一开始,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她就很满足,现在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她注意到,每次都是自己厚着脸皮去抱着他,他虽然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的默许,可手却一直都放在身侧,不曾回抱过她。
她等了好久,他的手仍一动也不动,只是低着头看她,眼神又露出那种“可以了吧?要抱到什么时候”的不耐。
她慢慢的松开他,装出顽皮的笑容,“吝啬鬼!”
东方靖眯着眼看她。“是啊,我是吝啬鬼。不过你要是敢到外头去和哪个男人搂搂抱抱,休想我会再理你。”他知道她虽然还是只愿亲近自己,可对外人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排斥了,人家和她说话,她也会好声好气回答,甜蜜无害的个性让她很快获得好人缘。
当初让她住进来时,他就盘算着等适当时机要她搬出去,目前她这样的状况,已越来越接近所谓的“适当时机”,他为什么反而不开心?
前几天,林秘书多问了几句她的事,还莫名惹恼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对这女人哪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就像是她本来就是他的所有物,只有他能够多看一眼,甚至碰触、关心她……
有点不对劲!
“你这样说,我会误会的。”她笑咪咪不当一回事,不想让自己想太多。
对他的喜欢,好像已经超乎当初的预想太多了!多到她好怕……
但即使知道他对自己没有那样的感情,那也只能说失望,何来的“害怕”?或许……在她丧失的记忆中,曾经苦恋过谁,那种就算把生命豁出去也得不到对方回应的痛,她好似还深深地刻在心里。
是因为太痛苦而怕了吧?是什么样的情感会让人这么痛……
“你怎么又哭了?想起什么了吗?”他不解地蹙起眉。
冬雪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轻浅的苦笑。“我在想,我丧失的记忆中,应该曾有过一个很爱的男人吧。”
东方靖的眼倏地眯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吧。”她看着他,“不过你显然不是那个人,因为我对你而言是陌生人,我对你身上的味道会这么执着,说不定是因为你像他……哇——”下一刻,她的身子被人腾空抱起,惊呼声未歇,已被置身在大床上。
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俯视着她,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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