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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通知她事件的结果吧。
索性,回去边吃边等。
夜。微风起,初秋的夜晚,已带了几分凉意。
木楚披了件冰蓝色锦衣,仍旧赤着足,屋檐下铺就的一条楠木地板上缓缓踱步。庭院内,思齐在一旁游廊下点灯绣花。
院外,轻轻传来请安问好的声音,两人抬头,便见皇长子秦王木枔已立在影壁旁。
木楚的脚立时向长裙内缩了缩。倒不是怕冷,最怕的是被木枔看到拉去学规矩。
古人规矩也真是多,只是不知那些生活海边的妇人,又是如何生活,难不成每半天换上一次鞋袜?日后定要去看上一看。
她扭扭藏藏间,那边厢木枔已低沉开口:“楚楚,你可记得那日在这院中我对你说的话。”
木楚点下头,忽地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帝王家的女儿,亦当有这份气概与担当。”木枔双手负在身后道。
“我自是记得。”木楚脱口而出,NND,她怎么就受不得激将法呢。
“如此便好。”木枔说完,转身便向影壁厚走去。
“啊喂,皇兄请留步!”木楚沿着一排木板奔向他背影,急急开口,“我清楚记得,那日楚楚只问皇兄为何帮我,却未曾亲口承诺日后定然按你说的话做。”
木枔头也不转,只冷然回了一句,“我亦清晰记得,那日我说完之后,楚楚你再未作答。”
他一字字清晰强调,“沉默,便是一种默认。”
随着最后“默认”两字传出,木枔的身影消失于影壁之后。
木楚定立于屋檐下延
78、芙蓉露下落 。。。
伸出的最后一块楠木板之上,紧紧握了握拳。
诚如木枔所言,当日她沉默不言,确相当于默认。
只是当时只当是权宜之计,她心中想嫁的,又的确是洛国人,索性便默认了,解决了她三番两次搞不定的多吉再说。
却不料,之前挖的坑,现如今却一脚踩了进去。
夜风之中,忽然身上一暖,木楚偏头看去,思齐拿了件厚实长袍披在她肩上,一边拍拍她臂膀,一边豪气满怀道:“八两,怕什么,作为奸商中的楚翘,你还怕赖账?!”
作为一名奸商,她的确不怕赖账,还颇有些乐此不疲。
只是,有些人的帐,是赖不掉的。
因为他们即特别麻烦,又特别难缠,更招人不待见的是,他们还比你聪明。
她蹲坐到木板之上,揉揉冰凉的脚,仍有些想不透木枔究竟打的哪般主意。论起心中的小算盘,政客可比奸商打得更娴熟。
脚掌在揉搓下慢慢暖了起来,不管怎样,不论她曾默认过些什么,她手中还握着祖制那根救命稻草。
她不捣乱毁了这亲是一回事,祖训不允许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
隔日,一整个白日都没有新的消息,晚膳时,木楚在御膳房打探了几次,亦不闻欢迎洛国特使的晚宴,只听闻有贵客,由乾明宫的宫人来传菜。
看来,此番洛国出使,颇为低调,大抵是秘行。
木楚晚间去锦夏宫用膳,陪贺氏说笑了一会儿,甫一回到自己庭院,便见思齐一脸肃色立在一边,另一侧,是昭帝木涂的亲信内侍任公公。木楚朝思齐安抚般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便随着任公公去了乾明宫。
踏入宫门前,木楚深深吸了口气。初秋的空气,浸润着一丝丝微凉,渗入她的肺腑之间。
秋露凝结,乾明宫外,一朵芙蓉花自枝头落下,翩翩然落到她脚边。
一入殿,木楚便看见龙椅之上的夏成帝木涂,成帝书案下方站立的,正是秦王木枔,木楚依着制躬身问好。
“楚楚,”成帝唤她一声,起身缓步走下几级白玉台阶,“想来今日要与你说的事,你已听闻了几分。”
木楚点点头,自入了帝都,她再不像在定水城时能常常见到木涂,昔日那个在困顿之中亦与妻妾子女赏烛火踏碧野的男子,虽仍尽力与家人相伴,更多的精力与时间,仍交付与这个内忧外患的帝国。
她抬头间,便见已走到身前的父皇,鬓角已有一丝白发。
成帝扶起木楚,示意木枔、木楚在一侧椅子上坐下,望向木楚,“楚楚,还在定水城时,朕与你母妃便商讨过你的婚事,当时只道你与砂加情投意合,却不料上月间听你母妃提
78、芙蓉露下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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