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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见过你的小侄女,跟你四嫂一起去看看吧”胤禛对着胤禄说着,但屋子里的人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托词,怕是胤禛有话要跟胤祥说。
胤禄也明白,闷闷的嗯了一声,也跟上了润福。
外面的阳光已经半斜树梢了,路旁的树木簌簌的掉着落叶,润福和胤禄并肩走着,润福看着树叶,慨叹了一句“一棵树的生长永远逃不过叶落和发芽的宿命轮回,散尽浮云落尽花,何处清风不旧家”,走到一处凉亭旁,润福低头拾起了一枚银杏叶子。看着它清晰的脉络,把玩在手里。
胤禄听着润福的话,突然间把头抬得高高的,似乎望着太阳的方向,仍旧一声不发。
润福偏过头看着这个倔强的男孩,阳光下稚嫩的脸上浮现点点星光,她故作没看到的向前走去,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倒立能让眼泪停下来,那么努力的望着远方,是否也能将思念的泪水化成执念?她没有打断胤禄的动作,也没有自作聪明的去安慰他,如果能哭出来,对他倒是一种解脱。
“四嫂,十八的离开,是不是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去承担些不想面对的东西?”快走到耳房,胤禄稳定住了情绪,略略哽咽的轻声的问着润福,声音里有着一种捉摸不定的渴望。
润福听了,心揪了一下,每种荣耀的背后牺牲的远远比获得的多。
她低下头。眼光直视着胤禄,有着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胤禄,你知道彼岸么?以生死为此岸,涅盘为彼岸,涅槃是人一生追求的结果,就如同这落叶一般,是每个人的生命的最终结局,四季如生老病死,春生夏老秋病冬死,这是规律,但实际上每个季节里都会有落叶,活着是一种缘分,灵魂与生命的缘分,那么离开也是一种解脱,如果对活着无所愧疚的话,那时候的死才是一种涅槃”。
胤禄听完了润福的话,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润福说的意思,自己也是明白道理的,但却却怎么也转不过来,特别是看着除了自己和十三哥,因为小十八真的难过,其他的所谓的兄弟,竟然没一个放在心上,太子甚至当夜就,胤禄想到哪一幕就恨得不行,良久嘴里有着阵阵的血腥味儿,他才发现自己将嘴唇咬破了。
润福见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将胤禄抱在了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良久感觉到肩膀的濡湿,心里更心疼这个才十岁的胤禄。本来自己的害怕和伤心,却没人能说,还要怕额娘伤心不敢显露自己的难过,真是难为他了。
杏儿一出门,就见着自己的主子拍着十六爷的背安慰着十六爷,这十八爷走了的事儿,她也多少知道点儿,所以见着润福在安慰他也就没大惊小怪的,正想默默退回去,不想被胤禄看着了,胤禄登时弄了个大红脸,猛然把润福一推,差点把润福推倒了,还好润福今儿个穿的是平底鞋,要是花瓶子,非得一个踉跄不可。
胤禄见着自己把四嫂差点推到了,一时又恼了自己,喏喏的说声“得罪”,转身跑了。
润福看着这还没有自己肩膀高的胤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抬头望着杏儿的不赞同的眼神,忙开口说“得,别说了,我自个儿知道,怎么样,满儿醒了没?”
杏儿见主子这么说,虽然有话要说,但到底是截在嘴边上没说了,一是十六实在还是个小孩,比祈逸还小了两岁呢。二是自己的这个主子什么时候的主意都是正的,想听的时候你不说都不行,不想听的时候,你说了都不听。
想到这儿的时候,杏儿也赌气的瞪了润福一眼,手也没停的打起了帘子,看润福进了屋子赶紧放了下去,怕灌进了冷风,倒不是她没大没小,而是这主子,实在气人。
润福笑笑不理会杏儿的小性儿,走到悠车旁边,看着襁褓里吮着指头睡的正香的满儿,圆圆的脸上带着一股健康的红晕,心里一阵温暖和庆幸。润福伸出手,把满儿蹬开的被角掖了掖,不想这个动作把睡饱了的满儿吵醒了。
满儿迷迷瞪瞪的睁开了圆圆的大眼睛,也不哭,看着润福嘴角咧开一笑,咿呀的挥舞着小胳膊,嘴角还流着细长的哈喇子。旁边伺候的奶妈章佳氏见状,笑笑的对着润福说“钮钴禄福晋好福气,这小格格喜笑,一看就是有福气的”话里三分奉承,但也是真的,老人都说爱笑的孩子好养,不管是真是假,这好养就是难得的福气。
润福在旁边听了章佳氏的话,就抿嘴一笑,也没多少什么,从悠车上拿下挂在上面的拨浪鼓,凑到满儿旁边,左边摇一下,满儿就冲着左边笑,右边摇一下,满儿就冲着右边笑,润福觉得惊奇。又连续左右换了两次,不想这下满儿不满意了,憋着嘴,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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