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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绝对相信,崔亦笑一定会毫无悔意、目无愧色地承认。
“崔亦笑,我离你的距离,看来真的太远……”方仰神色复杂,他无论是武功还是心计,都差了崔亦笑太远太远了。
清晨,晋禾澄和季探卿一边用膳,一边兴致颇高地讨论着诗词。
季探卿这些年独自一人,读过的书可以说是卷帙浩繁,但能陪他探讨的人却寥寥无几。因此季探卿和满腹经纶的晋禾澄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一旁的往阶见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这氛围的感染,当下就叫下人去端了棋盘来。
当终于被拖起来的季拈商被沈怀弃推到饭堂时,正见崔亦笑和往阶就着饭桌摆了棋盘对弈,不由得惊讶道:“崔大公子难得不挑三拣四,死咬着那个什么‘雅境’不放啊!”
上次看崔亦笑没对周围环境吹毛求疵,愿意坐下下棋,似乎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吧?——想到“四年前”,季拈商眼中便是一沉,但他立刻换了笑脸道:“不知道崔大公子输了几盘了?”
一看崔亦笑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季拈商便知道往阶的棋艺绝对无法和四年前那个斗笠人相比,但他就是习惯性地会去惹崔亦笑发飙。
果不其然,崔亦笑目不斜视,却只见他右手一抬,一枚棋子便直直朝着季拈商飞过去。
而季拈商则笑眯眯地看着那枚能轻松击碎瓷碗的棋子飞来,竟没有一点要避开的意思。
就在那枚棋子快击上季拈商前额之际,一只手突然探出,轻松地将棋子抓住,然后走过来把棋子放进了棋盒。
“怀弃,多谢。”季拈商一脸得意,假装伤患就是好,不管做什么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
“小心我让你坐一辈子轮椅!”崔亦笑依然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盯着棋盘。
“季少庄主和沈公子来了,赶紧用餐吧。”往阶微笑道,同时打量了沈怀弃一眼,心中有多了分夺回实权的把握。
“方仰呢?”崔亦笑置下一枚棋子道。
“方大哥说他先把兔子喂了,然后帮二哥去抓只乌鸦。”沈怀弃坐下来,望着满眼的餐点立刻心情大好。
“乌鸦?”崔亦笑终于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沈怀弃。
季拈商喝了一口粥,笑着说:“我告诉他说,崔大公子一直想养只乌鸦做信使,因为崔大公子懂鸟语。他不信,就决定去抓乌鸦来一试真假了。”
“我什么时候想养乌鸦?”崔亦笑抬眉。
“你不如问问,为什么方仰会信这种胡话。”季拈商笑得兴灾乐祸。
“为什么?”崔亦笑眯起眼。
季拈商用筷子敲了敲沈怀弃的碗,沈怀弃把嘴里的燕窝吞了下去,然后道:“方大哥喝醉了……”
崔亦笑皱起了眉,缓缓道:“怎么回事?”
“昨天往阶宫主不是送了几坛酒来吗?”季拈商说,“方仰怕我偷喝,就索性把那些酒都喝了——他的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差!”
沈怀弃也边吃东西边笑着说:“是那酒太烈……”
崔亦笑轻笑了声,眼睛往门外一瞟,便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杜鹤江背着手走了过来。
“各位公子都起得早啊。”杜鹤江对着几人拱拱手,但除了沈怀弃和晋禾澄回了下礼,似乎并再没有人给他的半点面子。
季拈商皮笑肉不笑地冲杜鹤江挥了挥筷子,道:“这些麻烦的场面工夫,我们不如省了吧?”
“季少庄主果然不拘小节,豪气冲天。”杜鹤江也不生气,微笑道。
“不是臭气冲天就好。”季拈商脸上笑得灿烂,心里却对这个人恨不得几剑捅过去。要不是为了解药,他才不愿意违心地和这个下毒的老不休打交道。
崔亦笑放下了棋子,抬头问道:“杜长老,不知道解药配得如何了?”
杜鹤江看了一眼那棋盘,微微一笑:“还需等些时候……崔公子和宫主的这局棋,可真是处处杀机啊!”
“等多久?”崔亦笑不理会杜鹤江的话,继续道,“杜长老,恕我冒昧,我实在对贵宫有些好奇,为什么贵宫独门圣药的解药没有现成的?难道贵宫配制圣药的时候都不会同时把解药备好吗?贵宫就那么有信心不会出现意外状况——比如贵宫的人中了穿杨散?”
杜鹤江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季拈商不紧不慢地接了句:“或者是杜长老故意不给解药,所以编了个理由来拖延时间?”
杜鹤江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几人,笑出声来:“老夫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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