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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也快被烤焦了。
后来,树阿姆教会她人有姓有名,教会她人有生身父母,因为阿姆唤她贱人,无名无姓,阿姆说她是野种无父无母。
阿姆的皮肉烧开了,浓烟夹杂着一丝血红。砰的一声闷响,那凸起的肚子爆裂开,几截肠子喷出来落在四周,季烯心的怀里也有一截,粘粘的滑落下来,竟然有些肉香味。
她哭了,很伤心,阿姆竟然熟了。
被温宗和长天带走的那天,醉醺醺的阿姆冲着她的背影喊,唉,你出息了记得报恩啊。季烯心记得那时阿姆是舍不得她的,她还听见那小声的一句,“我喜欢肉食,要熟的。”
阿姆没有给她吃过肉,当她吃到的时候只觉得要留下给阿姆,于是她将肉藏在床底下,直到发臭。
阿姆说要出息,要报恩,可是自己终究只能没出息地害死她。
季烯心被金欢明乐拖开包围着,水扑灭了火,那群小兽跟雪白的恶鬼一般扑上前去,开始咬食尸体,肚腹里内脏的熟香激起了它们的热情,阿姆的肚子一下被扯开,被咬食被争抢,尸体随着它们的吃相四分五裂,没人喜欢这个场面,但温宗示意继续。
一只小兽甚至跑到了季烯心的身上去咬那粘过肠子的衣裳,季烯心撑起全身的力气,一把抓过那小兽,手一紧,掐住了它的脖子。小兽哀嚎地叫着,带着猫一般撒娇的姿态求饶,声音竟然像在说:“救命,救命。”它们的主人刀战着急却不敢去救。
但烯心终于掐不死它,气力用尽手松开的时候,她绝望地看着小兽呜呜叫着跑开。她的虚弱连这点仇都报不了。
“少宫主当铭记今日,今后还是出息的好。”温宗仿佛不见那一地尸骸和众人脸上的惊惧。
“即日起,公子们与少宫主同受宫主之教养,修习我宫中秘术,与少宫主共赏罚,少宫主进则同进,少宫主不济则共罚。公子们当以宫主课业修习为首要,尽力辅助。若少宫主成气,公子们出众,则少宫主的夫婿将以副宫主之位与宫主分掌内外宫,执掌权柄;倘若少宫主终究不堪,废除宫主位时便是公子们殉葬之日!”
众人大惊,左右尊使急忙劝谏:“大尊使,历代从未有此例,莫说是宫主夫婿,就是正经生子的宫主夫人也从未有过分宫而治的权力,况且。。”凡满蛟看一眼高云意、伊齐等人,“即便是遗天血脉,终究是外面人,怎能如此冒险?”
“大尊使要叫公子们尽心大可许些别的,想我宫中历代珍宝不尽,也无抱守钱财之念。公子们将来做少宫主之助力,自然有他们的好处,只是这番苦心也要从长计议,莫叫有心人搅乱了宫中秩序。”姬以神也劝。
长老们却仿佛默许了温宗此法,无人出声,众人眼中的颜色各异,没有人出首。
温宗扣扣桌面,“宫中秘术高手众多,又有谁翻了天不成?此事既定,量有心人也不敢!”
温宗斥退了金欢等人,俯视着烯心,“少宫主当众应承公子们是夫婿,众人为证!从此应当夫妇同心,同甘共苦!”
誓约之印
“你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活下去便只得结盟。何况,你们也许将来凑成好夫妻。”长天调笑她。
季烯心瞪了他一眼,突然就痛苦起来,“他们,我不喜欢。”
“那些公子虽年少,但假以时日必定是绝代风华的男子,少宫主怎的不喜欢?”
季烯心更痛苦地摇头,“他们也不会喜欢我。”
“长天!”她捉着西长天的衣角,“我怎么办?”
“怎么办…”长天喃喃自语,“也许,喜欢上就知道了…吧?”
“你说什么?”季烯心没有听清。
“烯心,将来就交给将来吧。”长天对她一笑。
你我都顺从命运吧,即便将来不甘心,此刻我也只能认命。西长天默默地想。季烯心牵着他的衣角,静静地望着他,而他望着远方。
躲在一旁的节楼楼偷偷又望来几眼,司碧佳一脸鄙夷冲她一个白眼。
“这下麻烦了,如果他们中真有人能够获外宫之权,恐怕…”凡满蛟道。
“呵呵,凡兄却怎知他们一定能得权?或者,这只是个权宜之计,少宫主眼看要到十六岁…谁舍得放手?你我还是到时候再看吧。”姬以神淡淡言到。
“你是说?”
“凡兄,告辞!”姬以神拱手。
凡满蛟冲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陪葬!他们敢!”伊齐拍着桌子怒喝。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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