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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道:“不成,左宾得了九龙玉杯,必不会在此久作耽误,只等他和钟英参透其中奥秘,就将立刻去寻觅达摩真经,晋南虽近,时间上也来不及,何况……”
他用目看看马步春,停口没有再说下去,金旭东明白他的意思是说鲍充在清风店被马步春暗算了一掌(事详本书第二集),怕鲍充不会承允相助,便道:“这一点裴兄不用担心,咱们若能说以玉杯之利,还怕他不捐弃私见,跟咱们合作么?至于时间……”
马步春插口打断他的话,道:“何必一定要找姓鲍的,如果是担心人手不足,我有一个知己的好友,就在太原西方不远的白家庄石千峰,咱们去约了他来,准保以他一人,就可以抵得左宾。时间上也不愁来不及,加紧点赶路,三个时辰足够来回了。”
裴仲谋大喜,问:“马兄既有如此了得的好友,不知是何方高人?咱们可曾听过他的名号?”
马步春道:“此人出身崆峒派,在一次崆峒峨嵋争名大会上,力败峨嵋五名高手,唯后来失手被断左臂,一怒隐退,埋首深山,炼成一种独臂绝技的,裴兄想来听人说起过独臂仙猿吕丹这么一个人吧!”
裴仲谋拍手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听说吕丹仅剩右臂,却炼成一种绝毒的独臂双锋剑法,兵刃也是特制,似剑非剑,似钧非钧,握柄两侧,各有锋刃,端的神奇之极,后来一人独撞峨嵋,把峨嵋派搅了个天翻地覆,被他连伤十七名高手,从容退去,马兄所识,可是此人么?”
马步春得意地笑笑,说:“怎么不是他,自从他单人独剑,大闹峨嵋之后,峨嵋派普传令谕,勒令天下门人,务必截杀他报仇,他见风声太紧,才隐居在石千峰那个小地方,六七年来,峨嵋派也未能找到他的落脚处,我还是一年以前,偶过白家庄,无意间和他巧遇,才知道他的下处的。”
裴仲谋便道:“如此说来,咱们快些动身去邀他下山,那就不愁左宾厉害了。”
金旭东心里十分不悦,说:“那又何必大伙儿全去呢?咱们要是都离开了,左宾和钟英万一突然离此他往,却怎么办?”
裴仲谋沉思了一会,笑道:“这也是,那么就烦马兄立刻往石千峰去一趟,能不能约得他下山,均请在三个时辰以内赶回此地会齐,我和金兄守候此处,万一左宾有所移动,咱们自当在沿途留下标记,马克尽可依照路线赶来。”
马步春站起身来,正要拔步动身,金旭东又冷冷地加上一句,道:“最好别动不动就把九龙玉杯的事向他透露,能少一个人知道,将来也少一个人分润达摩真经。”
马步春冷笑道:“你是怕我的朋友分你的好处吗?须知你要没有人家,哪一辈子才能得到达摩真经?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
金旭东刹时脸上变色,就要发作了,裴仲谋连忙将他按住,一面催马步春道:“马兄快请吧!有什么话,等抢到九龙玉杯之后,那时再商量还来得及。”
“酸秀才”金旭东直待马步春去得远了,又回头忿忿向裴仲谋道:“裴兄,咱们千辛万苦查出的九龙玉杯,难道真的甘心情愿拱手奉与他人?过马的心怀贰意,他约来的好朋友,如果武功平平,根本对咱们毫无所助,要是真如他所说,功力不在左宾之下,兄弟只担心前门拒虎,后门进狼,那时候,姓马的和他联手对付咱们,裴兄舍得达摩真经,兄弟倒有些舍不得。”
裴仲谋也是一肚子坏水,闻言故作难决,皱着眉说:“可是,咱们又实在不是左宾敌手,不这样,难道金兄还有什么高见?”
金旭东愤然说道:“与其这样引狼入室,不如咱们舍死再往一探,想那土窑子不过弹丸之地,咱们两个趁那癞头泥鳅刚擒了我们的人去,此时定然不防,你我各堵住他一个门,两边都用干柴放起一把火来,再用暗青子守候前后,但能堵住不使他们突围出窑,只凭烟火,薰也把他薰昏在窑里,那时岂不手到擒来,在姓马的约了帮手返回之前得手,咱们两人共有玉杯,不比分润他们强多了,只是,这么一来,裴兄两个门人,却只有一并俱焚,忍痛牺牲了。”
裴仲谋心中一动,道:“这个办法还真可以试试,咱们现在赶紧就去准备油脂干柴,点着之后,投向那土窑门口,再用松香燃油之类的引火物件,堵塞住窑门,任他们武功再高,也只有闷死在窑里,像烧砖头一般烧他个通红啦!咱们这就快去准备,尽早下手,至于龚彪和李七,那也顾不得了。”
计议定当,两人急急上街,购买了两大桶松香粉,四大桶火油,再买了许多易燃的干柴,统统偷运到士窑七八支以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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