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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有意见的。”张生连连说。
米莉笑眯眯地说:“那我今天请你吃饭吧,算赔个礼。领导请吃饭,下属不能拒绝哦。”
报社对面有一家僻静的小饭馆,但因为口味特别,生意还一直不错。
“这里的川菜是改良型的,没你老家那么辣,但还挺有风格的。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米莉说。
“唉,我在上海呆了那么久,胃口早就被同化了。”张生说完就有点后悔,他又提到上海了。他赶紧打岔:“你们扬州人是不吃辣的吧!”
米莉看出了他的思想变化。她自我解嘲地笑笑说:“其实不怪你啦。也不怪上海。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上海吗?”
“为什么呢?”张生轻声问。
“当初我根本不想去上海,我是为了一个人才去的。”米莉带着一种追忆往事时特有的苍茫表情说,“但你能想象吗?我把什么都扔掉去找他,他却告诉我,有人比我更需要照顾。”
“三个人纠缠了一年多。他一会儿回来,一会儿离开。我心力交瘁。最后他说,他无法给我承诺,也不会给她承诺。也许他就是无法给任何人承诺。”米莉的眼睛里有些亮亮的东西,“我和他在一起六年,为了和他在一起,我扔下了工作、家人、朋友,去了一个陌生得冷冰冰的城市,但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然后,你就逃回了南京?”张生接着说。
米莉笑得很凄凉:“逃字用得真好。决定离开那天,其实我还抱着一点希望。我发了短信告诉他我的车次。我想,只要他说一句让我别走,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全都不介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结果呢?”张生问。
“我等过了三班动车。直到确定他不会来为止。”
第二十六章 痒(下)
“没有什么痛苦是捱过不去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送米莉回家的路上,张生跟米莉讲了自己和陈莎莎的过往。
“那你原谅她的离去了吗?”米莉问。
“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我知道她是真心付出过的。”张生真诚地说,“小米,也许你也应该试着去原谅那个人。原谅对方,就是在解脱自己。”
“也许吧。”米莉笑笑,“有时候,不能放弃的早就不是那个人了,而是你无法面对自己曾经的付出。六年啊。”
“也不过才六年,也许你要和另一个人一起过六十年。不忘记过去,怎么有未来。”
两人一路慢慢走,走到了米莉家楼下。米莉对张生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开解了我这么多。”
张生赶紧说:“明明是你请我吃饭,应该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我。”米莉挥挥手,眼睛亮亮地看着张生说:“你下次请我吃饭好了。”
那双亮亮的眼睛,晃得张生心里发烫。那目光里有一种让人振奋地充满希望的光芒,让张生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这时,他的手机偏偏不知趣地响了,是马晓蓓的电话。“坏了,今天完全忘记给马晓蓓打电话了。”张生心里暗自焦急。
米莉一看他电话响了,说:“你快接吧,我上楼去了,明天见。”
马晓蓓规定,凡是两人不在一起的时候,每天十点必须保持通话。久而久之,这变成了张生的习惯。无论是在加班还是在上网,甚至是在和米莉打游戏,张生都会记得打这个电话。电话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马晓蓓在絮叨,单位领导最近心情不好大概内分泌失调了,阳台上的龟背竹终于抽新芽了,楼下又跑来了从没看过的野猫,张生的爸妈又有什么新动态。
在她的絮叨里找乐趣,也成了张生的习惯。但今天,张生把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有些心虚地,张生态度格外好地接起了电话。
“在加班吗?”马晓蓓问,倒听不出什么不高兴的意思。
“嗯。”张生说:“你还没睡吗?”
“还没接到你的电话呢,怎么睡得着?”马晓蓓开始撒娇。
“对不起啊,今天有点事情,一忙就忘了。”张生抱歉地说。
“平身吧。本宫饶你不死。”电视台最近在重放《金枝欲孽》,马晓蓓很痴迷,总是学里面的人讲话。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聊,张生让马晓蓓早点去睡了。挂电话之前,马晓蓓恋恋不舍地跟张生说:“不知道怎么的,我今天特别想你。你想我吗?”
“嗯。那是当然。早点睡吧。”
如果说张生从来没有想过马晓蓓,那是撒谎。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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