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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
“估计是锁门的以为楼上没人,就提前锁上了。”
鸿雁没想到自己遇上这种倒霉事,又难过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坐会儿吧”江海说:“坐一会儿,等下说不定就有人来了。”
于是鸿雁掏出餐巾纸,给了江海一张,垫在台阶
上,两人坐了下来。
“八校联考考得怎么样?”江海问。
“不么样,你呢?”
“还行,但还是不够。”他语气变得无比温柔:“你想考哪个大学?”
“复旦大学,天文系。”
“你想去上海?”
“嗯,我还蛮喜欢上海的,我哥哥就在上海工作。”鸿雁小声回答,说“那你呢?”
“西交大!”
鸿雁看着他说起自己的梦想而意气风发的样子,忽然觉得此刻的不真实。
如果自己早一点说,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在他给过无数次暗示后再主动一点,再早一点,也许就能在一起?
算了,还是自己苕吧,真正不在意的话,再早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没结果,说来说去都是借口。
身陷在铁门内,楼梯道好像一个牢笼。静到发慌,她忽然想起了《隐形人》里的歌词:“我想化成隐形的人,隐藏我的泪在翻滚。我在你凌乱世界,留下的指纹,对你是没心跳的一个吻。”
她好想变成隐形人。
鸿雁站起来,摇晃着铁门,喊:“有人有人啊?来开下门!师傅,开下门!”
江海也站起来喊:“喂!开门啊!这里有人,门锁上了!”
鸿雁砰砰拍拍,过了不久,有一个老头子走了过来,目测是喝醉了酒,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打开了门,鸿雁一下子出了去。
江海要送送她,她说不用,让他早回去。便兀自回了教室,没有说再见。
那是他们两个人最后一次独处。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要痞我就痞吧。”鸿雁说。
“你呀……”冬至正要长篇大论……
“好好好,你莫说了,你要说什么我全部都猜到了。”
“你哟……”者仁正要夸夸其谈……
“停停停,你莫说了,你要说什么我一句也不想听。”
者仁气得鼻歪。
“哈哈哈”鸿雁捧腹大笑:“算了,你们说吧,我洗耳恭听。想骂就快骂,过时不候。”
“不想骂你了……”冬至说。
“哈巴苕……”者仁睨视一眼,躲过鸿雁的“追杀”。
“其实这样也好,赶紧跟那个门神结束,安心学习,以后再找好的,又不是找不到。”
鸿雁点头。
“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忘不了他,并且你以后也忘不了他。”
鸿雁鼓起嘴巴瞪一眼者仁,者仁翻了个白眼:“你以后别后悔就是的!”
“好好好,莫吵了,我要回去了。
”冬至摆摆手,从校门口走向马路上,边走边说:“8路车来了,40分钟一趟,我不上的话回去就晚了。”
“你快走啊,每回都抛下我们先走!”鸿雁和者仁异口同声地大喊。
“哈哈哈,再见。”冬至往前跑着,公交车从远处驶来。她一路小跑向公交,不停挥手。
结果,公交停下的时候,她站在门前呆呆看了下,发现是3路车,连忙对司机说:“对不起,看错了。”
司机砰地关上门,绝尘而去。
鸿雁和者仁捂着肚子狂笑。
冬至垂头丧气地回来,者仁喊:“看你还抛不抛下我们?”
“你哟,叫你配眼镜你不配,眼镜三四百度了还不戴眼镜,活该……”
者仁接着喊:“刚刚3路车司机吓傻了,看见一个红脸朝车子冲过来,最后又不上,哈哈哈!”
“你们两个!”冬至臊得眉眼低垂。
☆、第三十章
者仁回到家时,家里没有人。漆黑的屋子里风像一条小龙在各个房间穿梭,白色窗纱轻轻摆动。他进了书房放下书包,便一屁股坐在了木地板上。
妈妈估计打牌去了,爸爸估计喝酒去了,房子没有开灯,对他来说黑暗更有安全感。
他静静听着风声,想着今晚的作业,想着高考,想着感情,想着洪辉。
是的,他感到孤独,他感到一种好不容易找寻到同类却亲手丢弃后的孤独。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