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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天到晚把屁挂在嘴巴上。」义哥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回说。
柳镇气得又对义哥鬼吼鬼叫,活像泼妇骂街。
一旁的刘兴无力地扯扯程业的衣摆,他忙低下身来问说∶
「什麽事?」
「我们先回去吧。」
阿兴已经看到不少人的眼光已被柳镇不雅的大嗓门吸引过来,阿兴可不想被当作动物观看。
「这样好吗?」程业踌躇地看著旁边一静一动的那对男人。
「没关系,柳镇说不赢义哥的。」刘兴一脸习以为常的说∶「柳镇他去不成的。」
程业又看了一眼正说得口沫横飞的柳镇,和一脸木然的义哥,问道∶
「要不要先和他们俩打声招呼再走?」
「不用了,义哥知道。」阿兴自行推著轮椅到车门边。
程业见状只好顺著阿兴的意思,忙抱他回车上。
当车子开走时,程业从後视镜看到那对极端不协调的男人还在争辩,而且那名被唤为义哥的男人右手举起来,对他们挥了两下。至於那位气得蹦蹦跳的柳镇,到最後都还没发现他们离开了,只是一个劲地扯著义哥的汗衫,声明他不需要休息。
好怪异的一对。
车子转上淡金公路时,程业想起了方才的话题,忙问∶「你想吃海鲜吗?」
阿兴看著公路旁被西下的日头染成金黄的大海,面无表情地道∶
「我会过敏。」
啊?他诧异地转头,只见阿兴瞧著窗外的风景,夕阳看起来像是浮在海面上,将一切染成橘红金黄,包括阿兴的侧脸和眼瞳则像是清澈的金黄琥珀。程业有一瞬间的哑然,若不是车子还在前行,他真舍不得将视线收回来。
好半晌,程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重复阿兴的话∶「你吃海鲜会过敏?」
「对。」
「你朋友不知道吗?」
「知道。」阿兴淡然的回道∶「我过敏不代表我朋友也得跟著我不吃,海鲜店里还是有我可以吃的东西。」
「我以为同性的好朋友,做什麽事都喜欢一起。」
刘兴嗤笑了一声,问说∶「你和你的男性好朋友做什麽事都会往一起吗?吃一样、睡一起?」
「当然没有。」程业嘴里虽回答著,心里头却想著,我本来就是喜欢同性。
「那不就得了。」阿兴斜瞄他,顿了顿接著又说∶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好朋友是如何定义,在我和柳镇看来,所谓的好朋友就是能够互相了解,并在最需要时出现。我们了解并接受体谅对方的喜好和观念想法及缺点,但不一定要强迫自己去认同甚至去附和或学习。要不每交一个朋友都有不同的喜好,若样样想要兼顾,岂不累死。所以好友难寻和知音难觅,这根本是两回事,好友不一定要是知音,知音也不一定便是好友。」
「像是敌人通常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程业扬著眉反问说。
刘兴耸了下肩,然後接著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当然也有人是好友身兼知音,但这机率就更少了。能当最好的朋友,不一定就能当最好的知音,反之亦然。不过这世上也少有人能找到一名其正的好友,能认识柳镇是我的幸运。」
阿兴看著一望无际的大海说出这些话,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一阵子没这样和人聊天了,更别提说的还是心底的话。
阿兴瞥了程业一眼,他不由得陷入困扰难解的情绪之中。
奇怪,阿兴到底是为何会向程业说这些?阿兴在夕阳下皱起了眉,百思不得其解。
〈十七〉
阿兴不能吃海鲜,程业便在途中将车折回,另外带川菜回阿兴他家吃,难得的是阿兴一路上,望著车外黄昏景色默默沉思不语。
直到车子停在阿兴家凤凰树下,当成业抱著阿兴下车到轮椅上,阿兴还是不发一语,甚至没有直接推著轮子往屋里去,反而还在车旁等程业将食物拿下车来,才和他一同进屋。
吃过饭後,程业清理桌上的碗盘时,阿兴才冒出一句∶「谢谢你载我去医院探望柳镇。」
「别客气,我很高兴我能帮得上忙。」程业微笑的回说。
阿兴也很高兴程业没趁胜追击,提他之前所说的三分钟帮忙论,因为阿兴实在不想再和他争论下去了。
阿兴无言,程业则忙著将残肴剩羹清理乾净,空气中一阵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