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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将她放在了地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脚站在了地上,她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让一个黑衣的教士一剑当头砍下,她毫无畏惧的注视着对方,那柄剑在她的头顶上停留,她不哭也不叫,即不惊讶也不慌张,仿佛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剑停在她的头顶。她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整个厮杀的战场因为他们两个正在对视的人而停了下来,她清楚的听见自己张开口,说道:“non occides”
这是她此世最先学会的言语,她在用拉丁文说着上帝指示摩西的石板上所刻的十诫的其中一条。
那意思是:不可杀人。
那穿着教士服,却手握长剑的教士开口说道:“我为了上帝而战。”
“谁是你的上帝?”
那教士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后,收回了剑,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亲吻着她的裙摆,仿佛她身上穿着的是教皇加冕时所穿的礼服,而非什么粗布麻衫,而他也不是什么手握长剑、亦或者可能是一位高权重的可怕教士。
他在哭泣,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同伴们似乎理解了她的身份,跪在地上,如罪人般匍匐在地,哭泣着。
她伸出手,轻轻放在了那教士的头上。
“并非是我宽恕你们,而是上帝用我的口来宽恕你们的罪行,你应当回去,反思你的过错。谨记你所信奉的是上帝,而非上帝在地上的代言人,为上帝而战,而非为了上帝的代言人而战。我等同胞不应自相残杀。”
“感谢您。”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上帝保佑,或者随便谁也好。
她发现自从自己那一刻做了这些事情后,那些护卫们都认为她不再是个儿童,而是将她当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
她的母亲也不再亲近她,不再亲吻她的脸颊如任何一个母亲亲吻自己心爱的孩子,而和那些护卫们一样,将她当成了某种信仰和象征。
她极度讨厌这种事情。
当她十二岁时,持续不断的、原因不明的热烧侵袭她的护卫们,此时她却素手无策。
她整夜整夜的轮流握着他们的手,与他们交谈,鼓励他们,而护卫们则劝她不必让他们感觉好些。
他们拒绝服用草药制作的药剂,甚至连听都不愿意听到,他们认为这是罪大恶极的女巫或者是巫师们才会使用的邪恶力量,他们宁愿回到上帝的怀抱也不愿意常识一下普通药剂师的产品。
“这是上帝的意志,这是上帝让我们回到他的身边去,不必在强留我们。”
其中的一人这么说了,她只能发愣的点头。
她最后亡故的母亲承担了告诉她全部真相的责任。
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却告诉了她一个足矣颠覆世界——足矣颠覆整个宗教世界的真相。
“你的父亲是耶稣和抹大拉的后裔,他身上流着耶稣的血,你身上也流着耶稣的血,你是盛着基督血的圣杯,你的孩子身上也将会流着耶稣的血。”
母亲说完这些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就是她为什么那么受护卫的重视,就连母亲都得排在她之后的原因?
她受到第一的重视,所以她的母亲因为生了她所以才能获得重视?
她无法理解那些护卫们只是想保护她而不让她接触这个世界的心里。
他们简直恨不得将她给藏了起来,然后用来生下一个孩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让她去接触这个世界,这么想来耶稣的后人这个身份还真是没用。
她除了会将拉丁文的圣经倒背如流外,什么生活技能都没有。他们这些护卫甚至不让她看到自己是怎么做菜的。
她有些气恼,却也毫无办法。
她想给这些护卫们挖个坟,仅仅是一把火烧掉他们的尸体这听上去太悲惨了。
忠心耿耿的保护着耶稣后裔的勇士们,死后只能被烧成灰烬,而那可是麻风病人才能得到的待遇。
就算是黑死病的患者也能有一个墓地呢。
她走到外面森林的空地中,跪下身子,将手放在土地上,心中默念着自己的请求。
土地回应了她的请求,它们挪动着,空出一个个整齐的长方形的坑,她的手指拂过藤蔓,藤蔓便如活物一般匍匐跟随在她身边,它们欣喜的情绪从叶片上传递到她的指尖,再由指尖带给大脑,她抚摸着叶片,下令让它们将尸体捆绑搬运到那一个个的坑里。
当最后一句尸体放到了坑中后,她看了自己母亲的面容最后一眼,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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