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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反手关上门,自己垂手在边上,不敢出声打扰,生怕破坏这份唯美的静谧。
“嗯?”过了很长时间,万俟枭手上的书翻过去一页,才懒洋洋的出了个声。
云霞这才回了神,差点忘了刚才进来的事,赶紧将手上东西递上:“哦,娘娘,奴婢刚才在门口捡到个东西。”
“门口捡到的东西?”万俟枭接过云霞手上的花笺。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彻遍。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这是……艳诗?
万俟枭眼角抽了抽。
云霞把花笺递给万俟枭后密切关注着万俟枭的神情,自然是看到了万俟枭那抽筋的眼角的,她不禁掩了嘴偷偷的笑。这艳诗是写在花笺上的,没有密封,所以过手人的都看的着。她刚看到时就觉得特惊讶,没想到这宫中竟然还有这样白目的人,写艳诗就罢了,竟然还糊里糊涂送到了中宫娘娘的寝房门口,真是太好笑了!嘻嘻,竟然把艳诗送到中宫皇后门前,不是白目是什么!
万俟枭本来是对这花笺的来历很疑心的,但是眼角看到云霞的窃笑,不禁自己也失笑多疑了。皇宫的守卫绝对是这个时代最严密的,夜华宴的刺客要不是有左昭仪乃至柔妃暗中做内应,想混进宫来根本不可能。所以,这艳诗应该更可能是宫中哪个人的恶作剧吧。给皇后送艳诗,这些混蛋还真想得出来。
主仆俩摇头轻笑。
不过第二天,两人就笑不出来了。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万俟枭拿着手上的花笺,面色阴沉如水,边上的云霞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首艳诗比昨天的露骨许多,若说是玩笑,真的太过了。
“在哪发现的?”
“还,还是门口。”
“……明天注意着点,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中宫。”
“是,娘娘。”云霞得令退下。
万俟枭拿着花笺,从书里取出昨天的与之一模一样的另张花笺,确定是同一个人的笔记。两张花笺放在一起,万俟枭坐在桌边,眼神慢慢狠毒起来。如果不是玩笑,那这里头可以玩的花样大得多,随便栽赃一下就是淫乱后宫,哪一个罪名都可以扳倒她。可是,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呢?又是谁想害她?
万俟枭拿起那两张花笺,就着烛火燃成灰烬。跳动的烛火映照出她冷冷的笑。真要栽赃害她,用这种手法是不是太蠢了一点?
管他是什么来头,到底想做什么,反正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之后的一连两日,万俟枭依旧每天收到一张花笺,无一例外都是艳诗,一首比一首露骨香艳。而中宫一直看门的太监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个个都指天画地的发誓绝对没有放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过。而且整个后宫看起来也很太平,也没见谁来“捉奸”怎么的。摸不着头绪的万俟枭不禁有些烦躁。难道这人真的只是所谓的仰慕?
有可能吗?一个能在后宫来去自如的超级人才,竟然就为了每天来给她送一首艳诗?这就好像用劳斯莱斯拖大粪的感觉,也太不着边际了吧?不可能只是为了送艳诗,一定有什么特别的阴谋,她一定要揪出这幕后主使来!
于是中宫的防卫更严密了。
到了第五天,那张花笺居然又雷打不动的出现在了房门外,万俟枭终于怒了。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看看这写的个什么东西!万俟枭将花笺揉成一团扔下。想了想又赶紧捡起来,点了火烧掉,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深呼吸,决定不指望那些不着边际的侍卫和太监宫女,还是自己来比较靠谱。
第六天中午,当大多数宫女太监都去吃午膳的时候,中宫里的防卫也只减少了一半。在两队巡视队交接班的空挡,一双黑色布靴稳稳落在万俟枭的寝房门口。来人取出怀中花笺,弯下腰恭敬的将之放到门口,然后站起身正要走,此时房间门却忽然打开。
万俟枭坐在直面他的贵妃椅上,冷冷看着他。
来人竟也不见慌乱,大方的朝万俟枭抱拳:“皇后娘娘。”
万俟枭看他面目平凡,一看便是丢到人群里再也找不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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