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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执拗地伸手,舞阳乜斜半天,这才走进雅间,眼睛却是始终瞧着窗外,心思飘忽游离。
不一刻功夫,小二将新鲜时蔬,山珍海味,捡好的排满了整整一桌子。
“你离开京城的几日,朝堂上已经天翻地覆了,舞阳姑娘居然还有这闲心看雨景?”
第五站起身来斟了一杯酒放到了舞阳面前,曲起中指敲敲桌子,对望着窗外岿然不动的舞阳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这话从何说起,我只关心三杰的安危,你说那些与我何干?”舞阳扭过头看了一眼,甚是不以为然,一对眸子黑幽幽的没有任何内容。
“听我说完,你就明白有无关系了——”第五一屁股坐了下来,兴头被这不凝不动的眸光熄灭,有些颓丧。“为了打听这些消息,耗费了我一升南海珠子。”
舞阳动了动嘴角,貌似无心,耳朵却早已经竖了起来,听着第五拿着惯常阴阳怪气的声调讲起了朝廷上新近发生的新闻,虽然语调轻松,这第五居然讲的绘声绘色,恍似亲眼所见一般……
秦王被当今圣山鞭笞,禁足在了王府中;
齐王也被文起帝严厉申斥,灰头土脸离开了皇宫;
桓疏衡他老子桓居正日前经太医诊治,已经确诊得了肺痨,身体日渐虚弱,太医预言活不过一年;
石非的老婆燕儿怀了身孕,石非春风得意,已经晋升到了副统领一职,现在北去常州护送一重要人物;
据说依婷公主去了西戎便水土不服,一病不起,慕容景林心疼娇妻,已经携着妻子在返回京都的路上;
据说,据说地鬼头目之一蓝衣是被耶律寒天的蚀心掌……击毙的
据说……
第五喋喋不休的说着,突然住了嘴,死死看了一眼舞阳。
“舞阳,你——”
“第五,咱们约定到这里交易,三杰呢!”舞阳撩起眼皮叹了口气。“我不是来听这些八卦的!我要……人!”
“你——不信我?”第五一仰脖,将杯中酒干了。“第五被你呼来喝去,跑断了肠子,你居然不信我?”
“我连自己都不信!”
舞阳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第五,君子坦荡荡。你为了自己这点子见不得人的癖好,放着好好的清福不享,甘愿给轩辕府当牛做马,我怎么信你?”
“……舞阳!”
因缘
“喊什么!”
舞阳看着第五给自己气个半死,这才站起身给第五斟满杯中酒,回身将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了,这才放下酒壶,左手端起杯子,满怀歉意的略躬了躬身。
“舞阳给第五兄赔罪了!先干为敬!”
舞阳噙着笑将杯中酒干了,摇头笑道:“没毒!”
“哧”地一声,第五放松了已经僵硬的面皮,笑了出来,低头看见舞阳的头顶,忽然极想伸手去摸一下。“若给你下毒,早弄翻了你,还用等到今日。”
“不见三杰,东西我不会给你!”
“我不急!”第五突然笑了起来。“浮生难得半日闲,姑娘一直行色匆匆,不如在下陪姑娘欣赏欣赏水域江南美景,何如?”
“第五,你在兜圈子!”
第五撩眼皮看见舞阳的眼里骤起冰霜,心里更加高兴。
“我已经预定好了船,明日可以溯河直上,啧啧……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复前行,欲穷其林……”第五忽然抑扬顿挫地大声诵读起来,一脸的得意。
铮地一声,
一支短剑抵在了他的咽喉,寒气倏地窜进了第五的肌肤。
“既不敢再进一分,何必撩蜂剔蝎!”
“三杰是不是已经不在了?”舞阳直视着第五,脸一沉。“说!”
“耒阳三杰好的很,全须全尾!”第五低低说了一句,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流出一丝残酷的味道。伸出两指捏住短剑。“左手剑果然废了,速度比击杀耶律青时慢了很多。”
“左手即便废了,你也不见得能讨多大的便宜去!”舞阳手腕一翻,剑尖回转,收进了袖中,悻悻说道。“直接问就可,不必这样试探,若我一时手抖,刺了一个半个窟窿,随身可没有止血散。”
“你跟武选时候有很大不同,多了些,唔……多些沧桑,也……瘦多了。”第五拿起一副没有用过的竹木筷子,夹了一箸笋丝轻轻放到舞阳的食碟里。“甚少见你吃肉,来,来,吃点菜。我虽不是君子,对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