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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这里,没有想再回去,他自我介绍他叫麦基,他总是称自己是行者。晚上的八雪浪的酒吧热闹极了,酒吧里坐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的行者,酒吧很简陋,就是木板墙壁,墙上挂了一些藏族马刀,牛头的骨骼和几张藏族风情的挂毯。酒吧里面有几口很大的酒缸,几张大的木头桌子和凳子,非常的粗糙,人们就坐在粗糙的木头条凳上喝酒,酒缸里有一种主人自己酿造的米酒,那酒甘醇得令人心动,三杯米酒下肚,所有的行者就开始舞蹈,他们有一种独特的舞姿,有节奏的用脚踏着地板,双手在半空中舞动。麦基说单彤你就不要回去了,没有海拔的地方,空气和水都是浑浊的,人的情感也就会回到浑浊的状况,只有这里是空气和水才是明净的,这就是海拔的魅力,越往上越明净,越往下越浑浊,所以你不要再回到浑浊的过去。麦基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单彤,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这让单彤有些惆怅。麦基是说对了,单彤因为高原反应太厉害最后只有选择坐飞机回来,飞机在在离开西藏后单彤就就开始发现自己身上的纯净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甚至最后都不能回想起麦基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了,回到C城的单彤就像一粒疲惫的尘埃,飞速在空中坠落。
梧桐树下的探戈 (50)
50
一觉睡醒,已经快到中午,陈一凡把客厅的窗帘掀开,阳光下梧桐树叶班驳的影子就投射在客厅里,阳光驱散了昨天夜里的寂寞,房间里充满了朝气。一条硕大的狗悠然自得的在梧桐树荫下闲逛,像一个赤裸的壮年汉子。这些年C城的人和狗成正比的递增,一到傍晚,梧桐山庄的林荫道上到处是溜狗的人们,人们看狗们嬉戏,打斗,交媾,这仿佛成了当今的时尚。
都是秋季了,C城还那样的热,太阳白得耀眼。C城很久没有这样爆热了,都快六个星期了,阳光一直在强烈地递增,街上行人稀少,车也没有几辆。马路上一股刺鼻的柏油味道。
陈一凡艾萨萨单彤坐在肯德基店靠窗的位置,她们呆呆地看着街上随着热浪涌动的人群,五颜六色。侄子丑儿两只手拿着四个鸡腿在那里撕咬。今天是侄子丑儿的生日,这瘦唧唧的丑儿居然能吃下四个鸡腿,真不可思议。你还差我五百块钱!旁座的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对一个四十多的男人说。男人说我什么时候差你钱?你不要奈帐,你说过你保证一年把婚离了同我结婚,不然就输给我500元钱,现在都快两年了,你还没有离婚,那就拿钱来!侄子丑儿在快餐店的娱乐室里跳上跳下,汗流夹背,估计那三个鸡腿已经下去了两个。那两个拥有价值500元感情的情人争吵了一会后就手挽手离去了,艾萨萨边用唇膏涂抹她的嘴唇边说现在的恋爱就是快餐,太简单了,500元。空调太冷了,陈一凡从手包里掏出一条真丝披肩披上,寒冷给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孤独。陈一凡把双手抱在胸前,看著外面热流般的人群,她缩了缩肩。单彤眼睛仍然看着窗外,她的眼神那样的迷离,她说人其实是孤独的生,孤独的死,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去承受与生俱来的孤独,你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却无法使自己的灵魂离开自己那层薄薄的皮肤,更确切地说,人无法逃避,必须独立承担生命的本身,与自己同在。任何人都不能够与别人共享孤独。艾萨萨说单彤你不要再到处跑了,你看你去了趟西藏回来出口就是人生格言,你再去几趟什么地方你不真成思想家了?我可不喜欢思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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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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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晚开始显得漫长。陈一凡坐在露台的竹沙发上,夕阳就从那边山往下去了,天边的火烧云把陈一凡的头发漂成了葡萄红,单彤专心地在给陈一凡画头像,单彤总是想把陈一凡飘茫的眼神放在她的油画中表现,她说这副画的名字叫做单身女人的下午茶,就专门画单身女人内在的心理活动,主要由眼神体现出来,她说她就喜欢陈一凡的眼神,飘忽不定的,无限延伸的,神秘莫测的,但是她画了很多陈一凡素描头像都不满意,所以她从来没有能够完整的完成一副陈一凡的素描肖像画,这让单彤很没有面子,她老是埋怨光线,埋怨电话打扰,她埋怨陈一凡说你的眼神怎么不是像平时那样的?你不要看着我耶,我需要你飘茫的眼神。陈一凡安静的看着单彤,她看见单彤的头发原来就是一片黑密密的丛林,她的脑髓就是丛林中的一道道沟壑和山梁,难怪单彤的魂从来没有真正安静过,她怎么可以画单身女人的下午茶?她只能去丛林里画那些沟壑和山梁,黄昏在露台上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去了,单彤沮丧的说算了,看来没有办法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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